蔣蓉出去打工,柴珍、蔣勇和蔣樹三人在家中忙活著蓋房子。
房子蓋了三個月,這三個月,蔣蓉一發了工資就往家里拿,只留一些足夠生活的生活費。
裝修好,買好家具后,蔣蓉才搬回家中。
柴珍和蔣樹去家具店里挑了一張特別軟的床放在了蔣蓉的房間里,但是蔣蓉卻說“比起這張床,我更懷念那間老房子里的炕。”
懷念他們一家人在一起的時光。
姜語回到別墅的時候,陳峙已經站到門口等她了。
她記得她在路上的時候還看到了站在陽臺上的陳峙,怎么突然間就跑到樓下來了。
正當她納悶的時候,陳峙忽然快步走上前,一把抱住了面前的姜語,在她的耳邊低聲著說“對不起。”
聽到這聲“對不起”的姜語愣了下,她張了張口,還未說些什么,左耳尖處忽然感受到一點點的濕意。
姜語是不易出汗體質,不管她運動的多么激烈,她都不會出汗的。
那抹濕不是她的汗水,反而更向面前人的淚水。
“你”姜語忽然間有點慌了,她抬手輕輕地拍了拍陳峙的背,用哄孩子一般的嗓音問“你怎么哭了”
陳峙沉默沒有出聲。
她就出去跑了個步,回來陳峙就哭了。
是蔣蓉罵他,把他罵哭了嗎
蔣蓉罵人的時候是挺厲害的,姜語小時候被她罵哭過很多次,但是哭過一陣兒后,便就沒覺得有什么了。
可是陳峙不應該啊。
蔣蓉為什么會罵他按理來說,只要陳峙沒有做什么過分的時候,陳峙應該不會挨蔣蓉罵的。
“對不起”陳峙低聲重復了遍這三個字。
罵傻了
姜語又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頭,哄聲道“不哭了,不哭了啊。”
“我沒哭。”陳峙咬著牙說“我只是被風吹的迷了眼睛。”
“好。”姜語說,“只是被風迷了眼睛。”
陳峙還抱著她,一點要放開的意思都沒有。
“我剛跑完步,身上挺臭的,你就這么喜歡聞那些味道啊。”姜語輕輕地推了推陳峙。
本來姜語還因為蔣蓉和陳峙私聊不帶她而感到心煩來著,可是陳峙快步過來抱他的時候,那些心煩的思緒忽然就散了。
“哪兒有味道。”陳峙甚至低頭嗅了嗅“沒有,一點味道都沒有。”
“你鼻子失靈了。”姜語說。
“就當它壞了吧。”陳峙還是不打算放開她。
姜語又推了推陳峙,陳峙反而抱的更緊了。
無奈之下,姜語只能慢慢將手往上抬,去撓他的胳膊窩。
陳峙被她撓地松了松手,很快就被姜語推開了。
“你作弊。”陳峙跟小孩子似的控訴姜語。
“正常手段。”姜語說。
姜語出來的時候兜內有裝衛生紙。
她低頭掏出衛生紙,撕開一些,走上前,踮起腳尖去擦陳峙眼角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