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聽見我在哭嗎反正也聽不到吧。你像一匹白馬,悠然自得逃跑吧”
“讓我仔細看看你的模樣,倒數著最后的謝幕時光”
“我的白馬兒啊,你慢些跑啊,這次沒有我帶你回家”
“春天啊,暖陽啊,你快些來吧。保全他一路上無風無浪。我的白馬兒你慢些跑啊,這次沒有我帶你回家”
“”
坐在臺下聽歌的陳年早已哭紅了眼眶,不知為什么,他莫名的想到了他的媽媽和爸爸。
他就是那匹故事里的白“馬”,他的父母就是那個故事中的“我”。
患有先天性心臟病的他早就被醫生下了死刑,生下他后,他的母親每天都活在愧疚之中,愧疚當初懷孕的時候沒有照顧好他,后悔沒有給他一個健康的身體。
醫生曾說可以通過動手術來維持他的生命,他也做過幾次,但是代價是一年有十個月都要坐在醫院里面。
他討厭醫院消毒水的味道。
他想要向其他孩子一樣自由的奔跑,無拘無束的,每天都過的快快樂樂。
可是他沒有能力那么做。
他只要跑一小段的距離都會喘很久,就像那天從小操場跑到教室門前時一樣。
上課鈴聲已經落下了,他也站到了教室的門下,但他卻因為心臟的承受能力太差,額外地在門下緩了許久。
學校的老師知道他的身體狀況,只是稍微點了點他,但也沒多說什么,等了他一陣兒后,將他扶到了課桌旁,將他抱到了椅子上。
他的身體太差了。
他沒有辦法奔跑。
他的親人在叮囑他,叮囑他慢些跑,叮囑他將來的路要好好的。
此刻的姜語只是一個負責演繹這首歌的人。
歌曲結束之后,陳年垂著頭抹淚,一只手緊緊地握著手中的跳繩,咬著牙沉默了許久才問坐在鋼琴前的姜語,“你為什么要唱這么傷感的歌。”
他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很壞。”
姜語抬手擦掉了眼角的淚水,而后側身和坐在臺下的陳年說了一聲“對不起”。
“我沒有聽過這首歌。”陳年哽咽了一陣兒才抬眸問她“你能告訴我這首歌叫什么嗎”
姜語想了想說“叫馬。”
“就叫馬嗎”陳年問。
姜語點點頭。
陳年說了聲“好”,我記住了。
“叮鈴鈴”
又是一陣悠長的上課鈴聲。
聽到鈴聲的陳年下意識地從位子上站了起來,往音樂教室外跑“上課了,我先走了,我們下節課再見。”
他跑到教室門前,伸手去推音樂教室的門。
打開門的瞬間他看到了一片蒼白的景象,霧蒙蒙的,什么都沒有。
腳下的世界一點一點的消失,頭頂的房頂,身側的墻壁也慢慢地消失殆盡。
他回頭看向站在身后的姜語,再次濕了眼眶,猶豫了許久才問“其實我死了,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