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緊閉的房門的溫里忽然間覺得鼻尖酸酸的,緊接著便有一滴淚從眼眶中流出,順著臉頰慢慢地流下去,落到了腳下的石子上,砸出一個小小的淚坑。
那天晚上,溫里氣憤地拿剪刀剪碎了紀序補了一下午才補好的裙子。
她站在別墅的陽臺上,將剪碎的布條扔了出去。
紀序仰頭望著慢慢往下飄落的碎片,再次苦澀地勾起了唇角。
等她屋內的燈暗下,他便承擔起了夜晚打掃院子的工作。
他將被溫里剪碎的裙子碎片一片一片的撿起,帶回了那個只能勉強坐下他一個人的傭人房。
這只是故事的一部分,看完這些內容的姜語和陳峙不由得唏噓了一聲。
“接下來干什么”看完這一半故事的陳峙忽然覺得這間“鬼屋”不是那么可怕了。
這間鬼屋和他之前去的那些只會亂嚇人的鬼屋不一樣,它有故事有情感,像是專門為了彌補遺憾而建造的鬼屋。
也是感受到這種不同,陳峙才覺得有了一絲絲的安全感。
“裙子。”姜語掏出手機拍下這張來自“紀序”的信,而后將信放回了原位,才回頭看向陳峙“我們去找裙子。”
“什么裙子”陳峙納悶地看了她一眼,反應了一段時間才反應過來,姜語說的裙子是什么意思“你要找她那條被撕碎的裙子”
姜語“嗯”了一聲,收起手機,轉身往外走。
信封中間部分,紀序提到了那條被溫里撕碎的裙子。
他撿走了裙子的布料,重新用針線縫制了一條新的裙子,裙子被他放在了溫里衣柜的角落里,那個不容易被人看到的地方。
墻頭的洋娃娃主題屋四周都是仿真墻,墻高兩米半,烏漆麻黑的根本看不到其他的指引線索,這一路只能由他們伸手去摸索。
“這里都是墻。”陳峙依舊拉著姜語的手,他側頭望了望四周,剛進來的時候他沒怎么看,現在仔細看才察覺這里是一個死胡同“我們還需要找一個門。”
姜語自然的“嗯”了一聲,然后說“我們試著推一下這里的墻壁,看看能不能推開其他的地方,如果推不開,那便說明我們需要返回去。”
陳峙“嗯”了一聲,聽著姜語的指揮跟她一起行動,不過他還是不敢放開姜語的手。
左面的墻他們已經推過一次了,并沒有多余的門,死胡同盡頭的那堵墻也沒有門。
紀序居住的傭人房門并沒有關,屋里幽暗的光透過門縫散落到二人腳下的青石板上,勉強為昏暗的環境照上了一層淡淡的光。
兩人一路推到來時的轉角處,一直沒有推出多余的門來。
姜語收回按在墻上的手,而后同陳峙道“我們兩個分開些距離,你推這條走廊的左半面墻,我去推右半面。”
說完,她低頭看了一眼陳峙還拉著她手腕的手。
讓他松開她的手腕是不可能的,但兩人伸開胳膊,互相拉著,也能蹲扯出一米半的距離。
雖說他們現在還沒碰到什么可怕的地方,但誰也不敢保證接下來會不會有其他的意外。
姜語主動的反握住了陳峙的手腕,掌心的溫度一點一點的透過他手腕處的肌膚緩緩流到心上。
是一股來自于姜語的暖意。
姜語主動反握住陳峙的手的時候,說實話,陳峙有些意外。
“拉緊一點。”姜語收回落在陳峙身上的目光,然后開始往右半邊墻那兒走,怕他不懂,于是又開始解釋道“你推左邊的墻,我推右邊的,這樣我們的行動還能快一些。”
動作加快一些是其次,能感受到他的溫度才是最重要的。
雖然她帶他來這里是想嚇一嚇他,但她更想出去后看到一個活蹦亂跳的陳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