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陳峙和施文陽剛從k大樓側門出來,一眼就望到了跪坐在大樓前的曾云。
曾云穿著一身洗的發白的淡藍色襯衫,褲子和鞋子上都沾滿了灰塵。
跪在k大樓前的曾云身行板直,烈日曬得她臉色通紅,花白的發絲下滿是密密麻麻的汗水,刺眼的陽光照得她睜不開眼,哪怕再累,她也依舊保持著同一個動作。
施文陽先注意到了跪在大門前的曾云,他望著曾云瞇了瞇雙眸,而后嘟囔了句“什么情況。”
陳峙聞聲偏頭看了他一眼,而后順著施文陽的目光看了過去。
“你看的清上面寫的什么字嗎”施文陽瞇了瞇雙眼,看得不真切,但總覺得不是什么好話。
陳峙偏頭看了他一眼,打開手機的相機,后置,拉近攝像。
看清字的陳峙手抖了下,而后猛然抬頭看向了不遠處的曾云。
“怎么了”施文陽見他狀態不對勁,不由得問了句。
“你等下。”陳峙深吸了口氣,再次舉起手機,對著曾云的方向拍了兩張照片。
第二張拍的比第一張要清楚,他拿給施文陽看。
施文陽接過,垂一看,瞬時間瞪大了雙眸,“臥槽。”
正午的k大樓門前沒什么人,看到的人也比較少。
陳峙拍下照片后詢問身側的施文陽“要不要報警”
“這肯定報警啊。”施文陽低頭掏手機,“你等下啊。”
陳峙“嗯”了一聲,正準備再說點什么的時候,手機鈴聲忽然響了起來。
是k高層突然的緊急會議。
陳峙回眸看了眼外面的曾云,而后囑咐了聲身側的施文陽,這才大步朝著電梯間走去。
那天k突然針對他們八位練習生開了一個小時的會議,重點批評了方鮑。
陳峙偏頭看了眼方鮑,方鮑依舊無所畏懼的靠在椅背上,悻悻地聽著話,仿佛被批評的那個人并不是他一樣。
開完會議后,陳峙立馬去聯系了施文陽。
施文陽“啊”了一聲,而后說“我正準備報警,k那邊突然也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什么有人找我,我就先離開了”
聽到這話的陳峙皺了皺眉頭,等再下樓的時候,曾云手上舉的牌子就已經被換了。
察覺到不對勁的陳峙去了一趟公司的監控室,謊稱自己在來公司的時候丟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要求調取大門的監控。
監控室的職員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口中嘟囔了句“怎么一個兩個都要看那段時間的監控”
“誰還看過那段時間的監控了”陳峙偏頭問。
“剛剛方鮑的經紀人來過。”職員誠實地回答。
陳峙聞聲微微皺了皺眉頭,沒說什么,視線一直落在大門前的曾云身上。
曾云的身形依舊挺拔,哪怕曲著膝,但身上的那股倔勁兒卻不允許自己受到任何的屈辱。
職員見曾云還跪著,嘆了口氣,閑聊似地和陳峙張口說“這老太太啊,舉著這個牌子跪兩個小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