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長會結束,叔叔為了慶祝溫安安痊愈,特意去超市買了許多菜,做了一頓豐盛的晚餐。
嬸嬸沈梅一如既往的冷漠。
晚飯結束,溫安安幫著叔叔一起收拾了會餐桌才回房間。
她從書架上把常看的那本書翻了出來,里面夾著一張照片。
她輕輕拿起照片,嘴角不自覺得揚起微笑。
又從旁邊地上的箱子里拿出粘土,全部擺放好在桌面,才開始找教學視頻。
紀檢的微信電話毫無征兆地打了進來。
溫安安捏著粘土的手指一停,看著屏幕跳躍的兩個字有些出神。
隨后才緩緩接起,這是紀檢第一次給她打電話。
電話接通,紀檢喂了聲。
電話那頭遲遲沒有傳出聲音,紀檢笑了聲:“說話啊?”
少年的嗓音格外好聽燙得她耳朵微微發熱。
自從她能說話后,紀檢就不想打字了,逗她和自己說話:“寶貝說句話好不好?”
說完,他自己的耳朵也開始發燙。
怎么能說出這么騷的話?
換作以前他怎么也不敢想。
現在竟覺得還有點刺激……?
仿佛是能想到她會緊張又害羞的樣子,他就想逗逗她。
語調繾綣,尾音拉得很長,他輕笑著又喊了一聲:“寶貝行不行呀?”
溫安安的臉頰轟然炸紅,瞠目結舌:“你……不要臉!”
然后電話就啪得被掐斷了。
紀檢:“……”
他為他的孟浪而懺悔。
紀檢又打了幾次,電話才被接起。
溫安安接通電話,這回輪到紀檢那邊不說話了。
溫安安看了好幾眼,確定電話是接通的,她猶豫了一下,輕輕“喂”了聲。
那頭傳來窸窣的聲音,半天說:“從你說話到現在已經罵了我兩次。”
話語間似乎還帶著些委屈。
溫安安面紅,認真回憶:“有嗎?”
好像的確是這樣,她立即換上一副嚴肅表情,特別認真的說:“那你下次說話注意點。”
那邊的紀檢因為她所說得話笑了兩下。
溫安安被他笑得不知所措,干巴巴的說:“找我干嘛?”
紀檢本想說,想你了。但覺得這句話比剛才的還要騷,萬一又把她嚇到怎么辦?
于是便改口:“…寫作業”
溫安安看了眼桌上的東西,一會才說:“那你等會,就寫一小時啊。”
她很快就收拾好桌面,和紀檢寫一小時的視頻作業。
周末兩天,她只要寫完作業就在琢磨粘土。
經歷了兩天時間,也算是小有成就。
冬寒,周日晚的夜里南城久違得下了一場大雪。
翌日早上起來,雪已經停了,滿地銀裝素裹,冷颼颼的風呼呼地刮著。
大雪來的突然,學校臨時發了通知早讀取消,學生第一節上課前到校即可。
溫安安和安楠照常起床時,窗外有人在清掃路面的積雪,掃出一條行走的小道。
安楠心血來潮,給溫安安換了個新發型,高高的丸子頭盤起。
姐弟倆都圍了條同款圍巾,才不緊不慢的出門。
紀檢已經在樓下等著了,他里面穿了件連帽衛衣,外面套的是冬季校服,帶著灰色的圍巾。
看到溫安安時眼前一亮。
溫安安抬起頭,走過來乖乖的朝他笑起來。
紀檢的心怦怦跳了兩下走過來和她并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