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兩個大活人就是兩張嘴,這一日三餐都要靠出去掙銀子才行,剛過完年,家中
的銀子都存著為了讓他們兄弟能好好的出去應考。
家中父親沒日沒夜的干,母親也是在織布機上沒歇下來過
憑白的多那么兩個人,換了誰都會膈應
可每每一道做學問的時候,看著年年同安安二人寫出的文章,陳家兄弟都會嘖嘖稱奇,只道他們兄弟倆屬實是治世之才,那就是狀元探花的料,若是錯過了科舉,人才都要埋沒了。
因為年年同安安所寫的文章,他們兩兄弟也不再反對父親收留年年和安安,很多的時候,年年同安安更像是一個先生,在陳家兄弟做文章時,指點的一二三下,就能讓他們二人豁然開朗。
陳家兄弟對年年和安安可謂敬佩,他們在書院內的所學所見,翻過的所有的書,見識到所有的道理都不及他們兩兄弟,這也使得陳家兩兄弟對于天外有天這四個字有了最深的認知。
不是在學堂在先生跟前學的好便是厲害,外頭遠有更厲害的
“這倆兒小子運氣倒是真好,碰上這么個好人,這苦一點兒沒受”
關于年年同安安在外所經歷的事,這個消息很快便傳到了沈錦歡處,沈錦歡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忙著挖筍學著做風干筍呢。
年過完了,春一開,這林間的筍一根根的直冒頭,連各種菌菇都長出不少。
她背著小背簍,戴著小斗笠同這里的婦女們一樣,歡歡喜喜的一道去林間挖筍采蘑菇,如今水上鮮船來往船
只方便,她多準備一些,到時候好送回京城給太上皇和太后她們一道嘗個鮮。
沈錦歡此刻一身短打的小布衫,腰間系著圍裙,屬實成了個村婦模樣。
洛星北在這兒和他們夫妻三一道干耗著,一點兒沒打算走,他就做個沒眼力見的,就在這兒死皮賴臉的耗著,他可不去別的地方了,免得又讓這對夫妻當槍使。
此刻說起年年同安安,沈錦歡前頭剛把話音落下,后頭洛星北便接了話,只道“你還真讓這兩臭小子去考場啊”
“這有什么的,我大哥哥二哥哥他們都進過考場,便是承志他們也進去過,讓這倆兒傻小子進去體會體會,才知道讀書人的苦,才曉得不容易么”
就是被關在那貢院里吃點苦頭呢,無妨的
等到考完,讓人在他們兩個的答卷上做個記號,看看是否能中,若中了呢就抽出來,若沒有中,自然就是他們學識不夠,還需要努力
小孩么,不就是這么過來的
她這個當娘的都不心疼,沈錦歡瞥了瞥洛星北,眼瞧著洛星北一副鄙夷自己的樣兒,這會讓他把那副愛擔憂的心且放放,多大的事兒
“那家人可窮的很,你幾個哥哥那會可是斗篷大氅一個沒少的進去的,就那家人手里,正經的厚褥子都湊不出三條來,你想讓那倆兒小子凍死在貢院”
貢院那地方,苦的要死,洛星北是正經八百經歷過的,哪里像沈錦歡說
的那么輕巧。
他做娘的不心疼,自己這個做長輩的心疼不行么,洛星北想了想,干脆和沈錦歡商量,實在不行,他捎個消息,讓自己的妻子給倆兒孩子以遠方親戚的名義送點個銀錢被褥的,要不然真把孩子凍傷了,可了不得。
沈錦歡看著洛星北那擔心到整張臉都皺起來的模樣,還是點了頭,算是寬洛星北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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