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懷瑾聽到君以沫的話,眸色微深,就算故意壓制了周身的氣勢,還是泄露了一些。
“誰欺負你了告訴哥哥,哥哥幫你找回場子。”
君以沫本來是尷尬到無地自容,這會兒聽到他的話,莫名的難過。
她憋憋嘴,難過的說“不是別人欺負我。是我欺負了別人。”
嗯
她欺負別人,怎么就不干凈了
嵇懷瑾實在沒有辦法將這兩個聯想到一起。
他略帶威嚴的開口“你把話說清楚。”
君以沫又當縮頭烏龜了。
本來只是對傅瑾瑜尷尬,要是跟嵇懷瑾也說了,那就是雙份尷尬。
她丟不起這個人。
見君以沫抿著唇什么都不愿意說,嵇懷瑾慢吞吞的開口“是關于小瑾的”
見君以沫終于有點反應,嵇懷瑾再接再厲,“你欺負小瑾了”
剛剛說出來,他就搖頭,“不可能。”
不說傅瑾瑜欺負她,就說她以傅瑾瑜為首是鞍的態度,就不可能欺負傅瑾瑜。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最好交代清楚,以免誤傷,否則后果自負。”
君以沫倔強的看著窗外,就是不看嵇懷瑾。
就在嵇懷瑾還想說什么的時候,司機提醒兩人,“懷瑾少爺,以沫小姐,學校到了。”
君以沫逃也似的打開車門下車離開。
跑出好遠,才想起來自己還沒有跟嵇懷瑾說再見。
她又跑回去,看到嵇懷瑾陰沉沉的俊臉,嚇得縮了縮脖子,不敢再湊上前,隔著兩米的距離跟他說再見,再次跑了。
看著跑得飛快的背影,嵇懷瑾身上的氣勢再也沒有收斂。
他問司機,“我很嚇人”
司機本想昧著良心搖頭,但想到前頭司機的提醒,他嚴肅的搖頭,“懷瑾少爺一點不可怕。”
嗯,只要不做錯事,懷瑾少爺真的是個好少爺。不會故意為難他們這些打工的。
想想別個兄弟在老板那里的待遇,他這邊真的輕松好多。
嵇懷瑾沒有再糾結這件事,而是吩咐司機,“去公司。”
他的學業已經提前完成,現在要做的事是管理公司。
君以沫逃也似的離開嵇懷瑾,埋頭前去教室。
途中被人擋住了去路。
抬頭一看,是劉非。
她抑郁得心情更加抑郁了。
“好狗不擋道。”她說。
劉非舉起手中拎著的包子,說“給你買的早餐。”
君以沫沒有接,越過他就走。
遇到裝傻的人,唯一的辦法就是直接無視。
手腕被人拽著,幾乎是本能的,君以沫一個過肩摔,把人摔到地上。
劉非沒有任何的防備,待感知到疼痛,人已經躺在地上,渾身疼痛。
他仰起頭來,對上居高臨下看自己的君以沫,“你好粗魯。”
君以沫冷笑,“以后別來煩我。”
劉非不顧來往的學生,躺在地上,對著君以沫的背影喊,“你好粗魯,我好愛。我不會放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