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剛剛接起電話,便聽到那邊傳來初歲尖銳痛苦的叫聲。
電話沒有擴音,可嵇思離傅毅那樣近,話筒那邊的叫聲還是傳到嵇思的耳朵里。
出事了。
二人對視一眼,心情都有些沉重。
傅毅幾乎沒有來得及說一句話,那邊的電話就掛斷了。
傅毅重新撥打回去,手機關機。
他放棄給初歲打電話,而是給她的經紀人打。
經紀人的電話占線,打不通。
“別擔心,我再找找知道她動靜的人。”傅毅一邊說著一邊看戲初歲的助理。
嵇思沉默的看著他,有心想說她并不擔心。畢竟是無關緊要的人。
可看著著急聯系人的傅毅,她的話卡在了喉嚨里,眼睛忽然有些酸澀。
她忽然想到曾經他跟初歲傳緋聞卻不解釋的那些日子。
她一個人真真實實的承受過很多委屈的。
人吶,是個健忘的生物,但凡他給點甜頭,就忘了那些曾經的委屈。
可是有些委屈,不提則已,一想到,情緒還是被影響到。
傅毅沉著臉走出臥室,嵇思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蘇年到底是救過他一命,他也承諾過蘇年會守護好初歲。
明知他是為了一個承諾才那樣著急,但看著自己的丈夫,孩子的父親為別的女人焦灼,她的心還是很難受。
時間好像很短,又好像很漫長,傅毅終于聯系到初歲的經紀人。
得知她在去劇組的路上出了車禍,現在轉到醫院,人沒事,他才掛斷電話。
回身,看到嵇思呆呆地坐在床上看著窗外。
明明他們就只有一門之隔,他卻忽然覺得兩人相隔好遠。
心臟深處蔓延著恐慌。幾乎是不假思索的疾步進去抓住她的手,不安的心臟才穩定下來。
察覺到她涼涼的手,眉心緊蹙著,一邊幫她搓、暖手,一邊不滿的嘟囔“手怎么這樣涼。”
嵇思收回視線,卻沒有看傅毅,“可能是剛剛碰冷水的原因吧。”
傅毅沒有相信她這個理由,她一直坐在這里,哪里來碰冷水的機會。
嵇思這會兒心煩意亂,不大想看到他,便道“我想吃錦記的蛋糕了。”
錦記距離這里有半個小時的車程。
傅毅聞言起身,說道“我去給你買。”
嵇思輕輕地嗯了一聲,沒有像往常一樣叮囑他開車注意。
站在窗邊,看到傅毅驅車離開,她捂著心臟的位置重重的深呼吸。
到底做不到不在意啊
從家中到錦記,算上紅綠燈和堵車,來回大概一個多鐘不到兩個鐘的時間,可傅毅卻失蹤了三個多小時的時間才回來。
跟他一起出現的還有去醫院看望初歲的熱搜。
“老板,需要把這條熱搜壓下去嗎”特助打來電話,語氣很小心的詢問。
“不用管。”嵇思聽到自己這樣說。
“好的。”嵇思說什么就是什么,特助沒有異議。
門外,傅毅的車聲響起。
嵇思抬頭看向門口,很快,傅毅的身影出現在玄關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