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夜夜都在噩夢中不斷驚醒,然后坐在床邊一直等待著黎明的來臨,他看不到我一直在身邊陪著。”
“瞧,多奇怪,他不愛我,但他卻愿意為我而死。”
但是這份犧牲并不是因為戴爾有多喜歡這個弟弟,純粹的只是因為戴爾并不想要繼續活下去,他的父母都是為他死的,所以他也打算延續這樣的方式。
就算當時敲開戴爾的家門的人并不是他,是其他的任何人,戴爾的決定并不會有什么變化。
戴伊歪著腦袋,似笑非笑地看過來。
“我啊,希望你們能夠殺了我呢。”
“最好,能夠在哥哥面前。”
男生周身都帶著神明圣潔的氣息,舉手投足都有著一種特有的威壓感覺,但是他的表情卻帶著點孩子氣的惡劣氣息,就好像因為要不到糖而打算哭鬧換取關注的小孩。
戴伊笑起來“我要他記得我。”
記得在這日日夜夜的陪伴中,在無數次午夜夢回被噩夢驚醒的時刻,在空無一人的小房屋中相依相伴的時候,在院子里曬太陽時候的溫情時刻。
他要戴爾永遠都記得,在這些日子里,陪著他的人只有他。
不是其他的任何人。
不是戴爾一直記掛著的人。
是他。
只有他。
“如果說,我永遠都比不上在哥哥心目中早逝的人的地位,那么我也變成這樣子就好了吧”戴伊笑著,“哥哥希望我消失,那么我當然是要做到的。但是他也不要想著能夠就此完完全全地忘了我,他必須必須,一直都記得我。”
“記得我,記得戴伊。”
言卿默不作聲地摸了摸鼻子。
她微微抬頭看向天花板,視線落在了戴伊身后的大祭司身上。
大祭司現在也是被靜
止了的狀態,他還保持著走下樓梯的動作,就連發絲都不再舞動。
女孩收回視線。
唐璉。
大祭司。
只不過,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并不是這個。
“某種角度來說,你希望我們來,弒神”言卿挑了挑眉,出聲道。
戴伊歪著腦袋笑了下,他點點頭,“可以這樣說。”
見面前的兩人沒什么其他的動作,戴伊狀似苦惱一般摸了摸臉,慢慢地出聲“啊,你們來到這里應當也是懷抱著什么任務來的吧比如狂歡節但是你們并沒有進入狂歡節呢,因為門票似乎并沒有成立,所以你們并不能算是真正的進入了狂歡節。”
他笑起來。
“門票是否成立,我說了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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