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母親看著像是死魚一樣癱倒在地上的男人,嚇得站都站不起來。
楚悅漠然地看過去,她知道,這個女人是害怕等男人酒醒過后迎接一場更激烈的挨打,但是明明在現在,在此刻,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是這個男人不是么
女人驚
恐地看著楚悅握緊了手中的刀“小悅,你要做什么”
楚悅轉過頭去,沖女人露出一個近乎溫柔的微笑“媽媽,有些垃圾,是必須要回收掉的。”
然后她就在那個男人身旁蹲下去,手起刀落,鮮血濺到楚悅的臉上,她自始至終臉上都是漠然的神色,一直到這個男人血肉模糊,再無睜開眼睛的可能,楚悅才停了手。
她的母親尖叫起來。
再之后,她的母親就瘋掉了。
殺了那個男人的時候,楚悅才不過十歲出頭的年紀,她睜著一雙澄澈又漂亮的眼睛,害怕又拘謹地問前來取證的警察,渾身顫抖著躲在一個女警察的身后,哭著出聲“他他總是打我和我媽媽,剛才還想要脫我衣服我好害怕”
她的繼父家暴的事情早就被街坊鄰居熟知。
楚悅的話都是真的。
長期忍受著家暴的母女兩人,和一個名聲早就壞到十里八鄉的男人。
更何況那時候的楚悅小小的一個,因為長期營養不良,遠比同齡的小孩子都矮小不少,抬眼看人時眼中帶著害怕又怯弱的情緒,這樣小小的孩子會殺人怎么可能。
后來那個女警察就收養了楚悅,將楚悅的母親送到了醫院,女人總是瘋瘋癲癲的模樣,時常對著虛空哭泣流淚,然后又突然拿起旁邊的什么東西,像是握著一把尖利的匕首,死死地往空氣中捅去。
楚悅早就將指紋擦干凈,長期的營養不良再加上街坊鄰居的作證,還是小孩子的她很快脫身,一身輕松地離開。
被女警察收養過后,楚悅過了一段時間的平穩日子,她幾乎要忘記以前的事情時,新的波折出現了。
女警察懷孕了。
她會有自己的孩子,以后的生活重心不會放在她的身上,她會將更多的精力
留給那個跟她血脈相連的小孩,而不是像楚悅這樣疑似殺人犯的小孩子。
楚悅也思考過,為什么她的家庭跟其他人都不太一樣。
但是沒有答案。
直到凌一和臨書書的到來。
從周旋當中,楚悅慢慢地了解到,原來,她悲慘的一切生活,對于這些人而言只不過是一場游戲中的劇情,她從小到大受過的傷,幾次被打到暈厥也不曾送進醫院,身上從沒有過一點好的皮肉。
原來這一切。
都只是一場游戲,只是一個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