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時候陽光很好,但是到了馬戲團表演快要開場的時候,天卻莫名其妙地陰沉下來,烏云黑壓壓地遮擋過來,似乎周圍的一切建筑都被蒙上了一層黑色的薄紗。
看到這種情況的時候,言卿正蹲在馬戲團邊緣的位置拿著一根小木棍沾了水,百無聊賴地在地面上寫寫畫畫,烏云壓過來,面前的一切幾乎是頃刻間就變得陰暗,就連女孩剛才胡亂寫下的鬼畫符也被遮擋住,讓人看得不太清晰。
言卿手中的動作停了一瞬,她抬起頭來看到了漫天的烏云,隨后女孩彎著唇笑了一下。
不少已經拿著票來看表演,正在馬戲團外圍等待入場的居民議論紛紛。
“怎么突然就陰下來了沒有跡象說今天會下雨啊”
“我聽說,是因為馬戲團獸首人身大不祥,是有違天理的所以他們每次表演都會出現這種情況,這是老天爺在警告他們。”
“啊,真的假的”
“誰知道真的假的,但是我之前確實聽說過有人前去馬戲團看表演,結果看完之后莫名其妙地就暴斃身亡這馬戲團被吹得這么玄乎,多少是有點不干凈的東西在里面的。”
侃侃而談的那人穿著打扮都很工整,脖子上手腕上都戴著價值不菲的玉石,他說話的時候不經意地擺弄著自己的手指,將手上戴著的五指戒指展示出來。
居民一看就知道這是個并不差錢的富紳。
既然是富紳,肯定一早就聽說過馬戲團的名號,同樣也是來觀看表演的人,跟馬戲團沒什么利益牽扯,說出這話的可信度就大了幾分。
旁邊的幾個人都低聲議論了一會兒。
畢竟獵奇歸獵奇,他們還是很在意自己的小命的。
“不就是下了個雨,什么事情都能扯到牛鬼蛇神上面去。”身后傳來一聲冷哼,眾人回頭看去,是個青年模樣的人,曲枝墨雙手環臂,視線轉移了一瞬“你們如果要走,現在就走,剛好把位置讓出來;如果打算繼續看,就把嘴巴閉緊了不要說些亂七八糟的話。”
方才議論的幾個人張了張嘴,看著面前這幾人人高馬大的模樣,沒有出聲。
馬戲團的票是限量供應的,票價算不得多么貴,但是很難搶。
好不容易拿到了票,也就是看著天空有異象吐槽兩句,倒是真沒有動離開的心思。
曲枝墨看向一旁的位置,視線不經意地在馬戲團邊緣處一個嬌小的身影上轉了一圈,他抿了抿唇。
周渠清之前不知怎么跟鎮上一個有名的富紳搭上了關系,拿到了一張的前排票,只不過只有一張,他現在已經提前進入馬戲團二樓的包廂,等待表演開始。
而拿到普通票的玩家,只能在外面等待著開場,然后再進去依次落座。
跟曲枝墨并肩站在一起的一個男生眉頭一擰“祁六,讓他們討論去得了,這些輿論不是對我們的任務有利么為什么阻止他們”
祁六。
曲枝墨唇角微微收斂些許,差點忘了在獵人公會內他用的是這個假名字。
“只是懶得聽他們聒噪而已。”曲枝墨攤了攤手“讓他們心里埋下一個種子就夠了,多說無益。更何況現在馬戲團的表演都還沒有開場,如果表演之前觀眾都走完了,你覺得這表演還會不會開場他們不表演,我們又何談毀掉這場演出。”
那男生張了張嘴,總覺得什么地方不太對勁,但是他順著曲枝墨的話想下去,似乎也沒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便閉了嘴不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