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面的林峋在他提出那個問題后,臉上的笑已經僵住,在他朝著他看過去時,他的眼睛里浮現了一絲恐慌的愧色。他望著許言,心虛地聲音都變小了。
“我昨晚沒有回來。”
許言臉上的表情頓住了。
當看到許言在聽到他說他昨天沒回來而變了的臉色時,林峋心下也是一慌,他連忙站起來,嘰里呱啦地開始跟許言解釋。
“對不起啊許言,但是你先聽我解釋。我昨天不是去送葉智琳了嗎她因為洗手間那事兒心情很不好,我就跟她在外面逛了會兒街,等到商場關門,學校宿舍也關門了,沒辦法我就去酒店開了個房間。但是你也知道,她一個女孩子,心情又不好,我又不能把她自己放在酒店,再加上別墅里有阿姨在,你應該會被阿姨照顧好,所以我就一塊在那兒睡了。我本來想給家里打個電話的,可是手機沒電了,其實我也擔心愧疚了一晚上,早上葉智琳一起床,我就十萬火急地打車回來了。我回來的時候,你還在睡覺,我就先來餐廳了”
其實昨晚沒回來,林峋的內心也是遭受了極大的煎熬。他經常喝醉,每次喝醉都是許言在他身邊事無巨細地照顧他。而許言八百年喝醉一回,他卻不在他身邊,屬實是大逆不道了。
他竹筒倒豆子一樣跟許言說了昨天晚上的經過,說完后,他就一臉做錯事的表情戰戰兢兢地看著許言。他以為許言會罵他,打他,但是許言沒有。他只是安安靜靜的看著他,看了一會兒后,他神色平淡地低頭繼續喝粥。
“沒事,”許言道。
林峋“”
“別別,你別沒事,有事,有大事我做錯了事情,你打我吧,或者你想怎么樣我都可以”林峋道。
許言的胃擰得厲害,可在林峋說出這樣的話時,他卻什么都不能說,什么都不能做。他沖著林峋一笑,道,“真沒什么啊,反正有人照顧,誰照顧不一樣。不過阿姨是怎么把我弄回房間的”
許言換了個話題。
昨天林峋離開,別墅里就只剩下了他和阿姨,阿姨只有一米五的小個子,無論怎么樣都不可能把他弄回房間,那代表他應該是被除了林峋和阿姨以外的人弄回房間的。
是誰
許言問完,林峋“該不會是鬼吧”
許言“”
許言突然問了這么一句,雖然沒有明確表明他原諒了他,但兩人多年好友,他也知道許言這么問,代表他已經把這件事翻篇。而許言翻篇,林峋卻又賊心不死,他開了句玩笑后,眼看著神色稍緩的許言又要繃起臉色,林峋趕緊一臉諂媚地過去抱住他,道“哎哎哎,爹爹爹我錯了。應該是我舅舅,他昨晚沒回本家估計是來這里了。然后看到你醉倒在沙發上,怕你著涼,就把你送回房間了。不然家里安保這么好,別人也進不來啊。而且他那么高,送你回房間也方便,一個公主抱就解決了。”
許言“”
那還不如是鬼呢。
但是鬼是不可能的,索彧卻是可能的。家里安保這么好,不是阿姨的話,那能進來的也只有索彧。想到他是林峋的朋友,盡管是對林峋圖謀不軌的朋友,可他作為主人和長輩,總不能讓他就睡在沙發。
至于他具體是怎么把他弄回房間的許言想到了兩人第一次在露臺見面時,索彧從黑暗中走出來的樣子。那天他雖然穿了襯衫,可在抽煙時,舉手投足間,單薄的襯衫布料下,他有力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
許言想得有些走神,林峋卻已經拿出了手機“我打電話問問舅舅。”
林峋說完,許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