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在索菁過來時,許言眼睛里的假笑才稍微收起了一些,他叫了一聲索菁,后回答了她的問題。
“嗯,開心。”
“哈哈。”老爺子在聽到許言的回答時,也爽朗地大笑了起來,笑完之后,老爺子對索菁道“你家小峋怎么沒一起來啊記得小時候,言言和小峋關系最好了。”
聽了老爺子的話,索菁笑著道“害,我才不讓他來,今天這么大場合,他一個孩子我怕他不老實給我們索家丟臉。”
說罷,索菁又笑瞇瞇看向許言道“還是言言乖,一直陪著爺爺,我家小峋要是有言言一半乖巧就好了。”
老爺子聽到,笑著道“也不能這么說,孩子的性格不一樣,小峋活潑一些,剛好兩人性格互補才能成為好朋友嘛。”
說罷,老爺子拍了拍許言的手,叮囑道“言言以后要和小峋好好相處,知道了么”
聽了老爺子的叮囑,許言乖順地應了一聲“知道了。”
像今天這樣的壽宴,賀壽的人太多,索菁也就只能和老爺子還有許言說一會兒話。話說得差不多,索菁給了許言一個眼神也就離開了。
昨天他回來的時候,跟林峋說,他今天會跟著索菁一天。但是當時那樣說,也不過是想讓林峋放心罷了。今天是老爺子壽宴,他根本沒法離開老爺子身邊。
但是這樣的情形也沒有持續多久。
雖然是許珉清的八十歲壽宴,可是他的身體已經撐不了太久這樣的場合。所以在宴會開始后不久,他就被護工勸解著去房間休息了。
許言自然也是與他一同回房,在老爺子睡下后,他才離開老爺子的房間,回了宴會廳。
對于商界來說,像今天這樣的壽辰其實就是一場商業宴會,大家找個由頭湊在一起,社交談合作。老人的離開對于宴會的氛圍并沒有任何影響,宴會廳里,大家觥籌交錯,談笑晏晏。
許言重新回到宴會廳后,就去了個角落坐下了。他不知道一會兒老爺子還會不會醒,他準備等個幾分鐘,如果老爺子不叫他,他就直接走了。
想到這里,許言靠在椅背上,扯了扯領口的領帶。
“他是誰叫回來的”
“老爺子唄,除了老爺子整個許家誰待見他啊。”
許言剛在角落坐下,就聽到隔著一卷窗簾的旁邊,傳來了兩個人低低地交談聲。而聽到交談聲時,許言原本平淡的眸光浮上了一層冷意。
“老爺子未必也待見他,那不是許延城死了么挺復雜的,那小少爺和許延城長得太像了,老爺子把他當精神寄托了。但也就在糊涂的時候寄托一下,等神志清醒了,見了他就想起死去的兒子,更痛苦,恨不得要殺了那許小少爺。”
說到這里,那人語氣一頓,笑了一聲后,話里帶了譏諷。
“不過許老爺子也夠長情的,跟外面的女人生了個雜種兒子,死了后還念念不忘的。現在雜種兒子死了,就把精神寄托到雜種兒子生的小雜種身上”
那人正說著,旁邊突然站起個人來。在他視角余光朝著那人看過去時,一瓶香檳酒完完整整地掄到了他的頭上。
“砰”香檳酒瓶炸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