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滑冰場,許言拿了雙滑冰場的新的滑冰鞋,坐在那里開始換鞋。
而在他在滑冰場外圍的凳子上坐著換鞋的時候,索彧就只是站在那里,許言換著滑冰鞋,抬頭看了他一眼。
索彧原本目光是落在他換鞋的腳上的,在他抬頭看過來時,他目光抬起,對上了他的視線。
“你不換么”許言坐起身體問。
剛才彎腰換鞋,剛他的臉頰有些充血,他直起身體時,他的眼圈臉頰著頰邊一片都是暈紅,而他的眼睛里還帶著未平復的激動的光芒。
“我不會。”索彧道。
索彧說完,許言“”
“你不會你帶我來滑冰場”許言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索彧問道。
在他問完后,索彧沉靜地看著他,道“嗯,看你玩兒就好。”
許言的眼睫在他說完這句話后,輕輕地眨了一眨。
其實這是很平凡的一句話,平凡到能從任何一個父母的口中說出來。但是他已經失去父母很久了,所以也很久沒有聽到過這句話了。
現在再次聽到,讓許言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就像是他又有人陪伴,又有人寵愛了。
許言的心在那么一瞬間,被堆砌的血液揪起,然后又驟然離散,在血液離散的時候,他的心跳都跟剛才的頻率不一樣了。
他望著索彧,只是平靜地望著,望了一會兒后,他彎下腰繼續換鞋。
鞋子很快換好,許言走進了滑冰場。
滑冰場里就只有許言一個人。
這么大的滑冰場,就只有一個滑是非常暢快的。就像是一個偌大的足球場,就只有你一個人,那個球門就只為而設,你可以瘋狂進球。
許言許久不滑了,但是滑冰的技術并沒有倒退。他上了冰面,冰刀穩穩地踩在冰面上,冰面的寒氣自下而上地漂浮裹卷到他的身上,許言身體的熱度褪去,他腳下滑動了一下。只一瞬間,就像是在云端上飛一樣,少年單薄修長的身影迅捷地滑出去了很遠。
幾乎是在滑第一下的那一剎那,許言眼睛里的光芒就跳躍了起來,伴隨著眼睛里的光芒跳躍的還有他體內的血液。身體調動起來,滑動時身體飛快前行,帶著滑冰場的冷風從耳邊吹過,許言的皮膚是冰涼的,身體卻是熱而喧鬧的。
他像是找到了滑冰的樂趣,并且樂此不疲,在進入了冰面上以后,他就在冰面上自由而孤獨地滑了起來。
索彧站在滑冰場外,遙望著滑冰場上少年單薄自由的身影。
在進滑冰場的時候,許言已經脫掉了累贅的羽絨服和棒球帽。他只穿了灰色的運動長褲,上面是寬松的白色毛衣。身體滑動,周邊的冷風吹在他的身體上,吹開了他額前的碎發,露出了他整張小巧白凈的臉,他寬松的衣服則罩出了他身體的輪廓。
他有一具年輕、蓬勃、干凈而又漂亮的身體。
不光是現在,還是在他的身下,都令他沉迷。
然而這樣纖細輕盈的一具身體內,裝著的卻是少年敏感脆弱的神經。
他不像是普通少年那般,有著意氣風發的率直與爽快,他總是孤獨而又安靜的,從不開口去說什么,但只是坐在那里就讓人滾燙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