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直直沖了過來,帶著少年的莽撞和力氣。然而他和他的體型差實在太大,在沖過來時,卻只是沖到了他的懷里。
少年青澀柔軟的身體,伴隨著清淡的薄荷香,一下沖撞到了他的胸腔,抵達了他的心口。索彧站在那里,伸出手臂,抱住了他。
許言很高興,他能感覺得到。在他的手臂攬在他的腰間抱住他時,他甚至在發抖。他抱著他,漂亮的臉從他的懷中抬起,漂亮的眼睛閃著光。
索彧在這束光芒下,低頭吻在了他的眼角。他的吻突然過來,許言還沒有反應過來,在他吻過來時,他的眼睛輕輕眨了一下。許言的眼睫長而濃密,眨眼時像是還帶了一陣細微的風,他的睫毛剮蹭過他唇邊的皮膚,索彧抬起下頜,在他的額頭上蹭了一下。
原本空曠的別墅,像是因為這個動作而蓄滿了溫情,許言在索彧蹭他時,笑了一聲。
索彧收回下頜,低頭看著懷中的許言,問道“你貼了春聯”
剛才在開門的時候,索彧就看到了門上貼著的紅色春聯,在門中央還貼了福字。站在院子里,別墅燈火通明,倒有點家的模樣了。
“嗯。我閑著沒事兒就自己去買了一些貼上了。”許言和索彧說著,又指了指二樓的房間,道“你的房間,我的房間,還有林峋的房間都貼上了。但是其他房間因為太多了,我就只貼了福字。”
在許言說著的時候,索彧抬眸看了一眼。不只是別墅外面,別墅里面也有了些除夕的氣氛。
索彧掃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他看著許言,抬手捏了捏他的耳朵。
男人的指腹寬厚,捏著他的動作并不重,反而因為他手指的擠壓,讓他耳垂的血液都變得熱了起來。被索彧這樣捏著耳垂,許言又抬頭看向了他。剛才他問索彧為什么過來,索彧說是來陪他守歲的。
守歲的話,那代表要一起度過凌晨,可見索彧不是單純過來看看他,會一直陪著他。
但是這樣可以嗎
許言望著索彧,問道“那你過來,那家里呢。”
許言想了想,道“就是林峋的外公和外婆怎么辦”
過年守歲也是傳統,和家里的人一起迎接新年也是闔家團圓的重要一個步驟。索彧來了這邊,家里他的父母怎么辦。
“他們睡了。”索彧道。
索彧說完,懷里少年的眼神才稍微松弛了一下。松弛下來后,他又笑了起來,對他道“我在看春晚。”
“一起。”索彧道。
“好。”
許言應了一聲,兩個人一起去了沙發前。
索彧沒來之前,許言是自己在沙發上看出春晚的。
客廳的沙發很大,很寬,他一個人可以完整地躺開,甚至十分空蕩。沙發上還有毛毯,是剛才他蓋著的。
索彧到了以后,就是兩人一起看了。許言沒再躺著,他跟往常一樣,盤腿坐在了沙發上,坐在那里看。而在他坐下后,索彧則坐在了他的身邊。他后背靠在沙發背上,寬展的手臂伸展開,搭垂在了沙發上,剛好形成一個空間,像是將許言抱在了懷里。
在索彧靠在沙發上后,許言也靠坐在了沙發上,他的頭微微歪垂著,枕在了索彧放在沙發背上的手腕上。在他枕上來的時候,索彧的手指抬起,輕輕摸了摸他的頭發。
電視里依然是歡聲笑語,許言半靠在索彧的懷里,他望著電視里的畫面,此時和剛才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剛才他看電視的時候,人和電視是完全抽離的,像是在兩個空間里。而現在,索彧帶來的溫度,像是將這兩個空間融化融合,他甚至在看到接下來的小品時,津津有味地看進去了。
看進去的同時,還沒忘了和索彧吐槽。
“這個小品不好笑。”許言道。
許言說完,索彧望著電視機的方向,應了一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