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知道利亞姆盯上了自己的徒弟,還膽大妄為的準備借她的座船搞偷渡,安東尼達斯絕對不會只說了幾句話以后就傳送回達拉然。
現在沒有了**師坐鎮,身為一名盜賊的利亞姆很輕易的就打聽出了吉安娜的行程。只要維爾頓在出航之前及時趕來會和,兩個人就可以直接混到船上,搞一次偷渡。
而原本那個不靠譜的偷船計劃自然就被利亞姆忘到腦后了,就靠他們兩個能開走的船一定大不了,想要渡過無盡之海根本就不可能,這樣拍腦袋想出來的計劃不要也罷。
……
第二天的夜晚時分,維爾頓就出現在了兩人約好的小酒館里,比約定好的時間還提早了不少。
“我們這些大家族的繼承人,好像真的是可有可無,我三年多沒有回家,家里還記得我的居然只有那個有點老糊涂了的馬夫。”
維爾頓站在利亞姆的桌前時,表情顯得有些陰郁,一貫的笑容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那種遇到不平事以后,想和親近之人訴苦的郁悶表情,看上去孩子氣十足。
不過這樣才對,畢竟才是個十六歲的少年,總是端著一張臉才是真的有些成問題。
在一口喝光了利亞姆面前還剩下大半杯的麥酒以后,維爾頓就一屁股坐在了利亞姆對面的那張椅子上,將桌椅都撞得砰砰直響。
利亞姆看著維爾德突如其來的小孩子脾氣,終于還是意識到了這三年時間對面前的少年造成了怎樣的影響,不由得笑著看向維爾頓,“一個繼承人對于大家族來說或許真的不重要,但是你要記住,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人是可有可無的。”
“那為什么島上幾百人,連我的名字都懶得提起?”維爾頓顯然是被家里那些人的態度氣的不輕。這一次回家有什么遭遇,利亞姆不清楚,但是現在看來絕對不是一次愉快的“探親”之旅。
“你哥哥現在怎么樣?”
利亞姆突然轉移了話題,可是兩人相處了這么多年已經有了默契,維爾頓一下子就明白了利亞姆話里的意思。
“還能怎么樣,我不在了,他自然就是第一順位繼承人,日子過的很風光,前一陣已經接手了家族的幾個農莊,據說管理的還不錯。”
“這就對了,你是關心則亂而已,來坐下喝酒。”見維爾頓的語氣放緩,表情也沒有了那股憤憤不平的勁兒,利亞姆也知道他是想通了。
“嗯,你說的對,畢竟我現在已經變向退出了競爭,那些人要還是總提起我,對他們自己也沒什么好處。”
維爾頓結果侍者端上來的一杯麥酒,和利亞姆碰了一下,又喝了一大口,臉色才恢復了一貫的淡定。
“沒錯,聽我的,即便是繼承人,要真正主事沒個十幾二十年都熬不出來,誰又知道二十年后的世界是什么樣呢。”
“好,明天我就去打探情況,咱們馬上出海。達隆米爾湖太小了,根本就不配咱們兩個的身份,今后只有無盡之海才裝得下我們。”
維爾頓一邊說著,一邊“哐”的一聲將手中的杯子重重放在桌上。突然從郁悶中解脫出來的他,此刻顯得有些亢奮,吸引了小酒館中不少人的目光。
“你這家伙,變臉變得這么快。放心,目標我已經選好了,咱們這次不用費勁找船,咱們偷渡。”
見到維爾頓心情轉了過來,利亞姆也很高興,把自己遇到了吉安娜,以及后續的偷渡計劃都講給維爾頓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