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咒術界就那么大點地兒。
在琦玉縣被詛咒吊著打的又不是五條分家。
很難得會有詛咒能夠從五條悟手里逃過掉,所以五條悟放下話一定要找到那只特級咒靈,并隨意的將橫濱租界邊緣異常現象下放給了他看好的學生。
畢竟所有人都覺得特級咒靈被放炮,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來自五條悟的輕敵。
為了五條家的榮譽,五條悟準備找到那只特級詛咒再將它拔除,于情于理都很能說過去。
這一套操作可謂行云流水一般,唯一的問題是五條家現任家主,六眼神子他真的有那么高的家族榮譽感
在別人反應過來之前,乙骨憂太就已經搭上了前往橫濱的動車。
早在乙骨憂太上車之前,樋口一葉就已經注意到了坐在自己對面的,舉止奇怪的少年。
那孩子明明一個人乘車,卻買了兩張連坐車票。
在上車后放下桌板,像是只倉鼠一樣將口袋里早已備好的零食水果慢吞吞的拿出來了。
據樋口一葉的觀察,那些備好的水果零食都是雙份。
少年的總總舉動都透露出詭異,就好像空空如也的座位上,真的坐著一個看不見的人一樣。
這么一細想,樋口一葉整個人的汗毛炸起,她艱難地咽了口口水,裝作無意的從褲兜里掏出略顯龐大的手機。
暗自調整了下角度,偷偷地拍了一張照片。
讓人舒心的是照片里同樣沒有出現詭異的第三人。
這讓樋口一葉感到了些許安慰。
她本來并不打算去橫濱的。
畢竟前兩年的橫濱租界實在是太亂了。
街頭巷尾都充斥著喊打喊殺的黑手黨。
只是個普普通通學生一枚的樋口一葉,并不喜歡橫濱這座城市。
但是沒辦法。
前不久她接到了一通電話。
她外祖母那邊的親戚就要死了。
無兒無女的遠房親戚在臨死前決定將自己的房子和全部遺產都送給樋口一葉。
盡職的律師在收取了一大筆委托費后,輾轉找到了樋口太太。
畢竟要繼承遠房親戚留下來的巨額遺產之前,他們需要先交納一筆不菲的遺產稅。
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讓樋口太太心生警惕,懷疑這是一場詐騙,無情又冷酷地掛掉了電話。
就連樋口太太都沒注意到自己接電話的時候還有一個小尾巴在一旁偷聽。
雖然被母親再三提醒不過是一個惡作劇,甚至是一場詐騙。
但樋口一葉還是想去一趟橫濱,見一見那個臨到死都只能一個人孤零零寫下遺囑的親戚。
只是就連少女自己都沒意識到,她的手氣背到離譜了。
剛上車坐下沒多久,就發現自己對面是一個怪人。
偏偏她還沒有學會克制自己旺盛的好奇心。
不論是祈本里鄉還是乙骨憂太都已經習慣了受人矚目。
前者是因為他本來就是學校風云人物,沒有之一那種。
后者則是因為他是風云人物的男朋友。
才和五條悟打了一場假賽,又借機收拾了一通讓人惡心的禪院家,祈本里鄉心情好極了。
所以他才會任由坐在他們對面的小姐姐打量。
說到底,這也是一種別樣的傲慢。
和六眼神子如同神明俯瞰眾生的傲慢不同,祈本里鄉的傲慢,是一種不在乎。
如果說這個世上還有一個理由可以讓祈本里鄉學會忍耐放棄毀滅世界的話,那這個理由一定叫做乙骨憂太。
雖然已經變成了詛咒,根本不會同樣小在需要食用人類必須的食物,但固執的小狗卻總會準備好雙份的食物。
畢竟小狗眼中的世界同樣小的可憐。
只是他還沒辦法做到和里鄉那樣,將全部視線都做到熟視無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