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嘆了口氣,還是拜托部下將今天上午的接見推掉,任勞任怨地照顧起了不速之客。
大概是恨屋及烏,因為一些上一輩的恩怨,夏油杰并不喜歡伏黑惠。
這也是五條悟沒有直接上門來的原因之一。
祈本里鄉倒是沒那么多顧忌。
畢竟他連累都借給夏油杰了,收取一些微薄的利息,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嗎
夏油杰抽了抽眼角,“那孩子要是知道你只是將他當做典當物品,會傷心的吧。”
祈本里鄉雙手捧住粗茶杯,輕嘬口熱茶,面露不解,“累一直都知道這件事的啊。”
并且還是那孩子在得知了里鄉的為難后,主動提出來的意見方案呢。
一想到這點,祈本里鄉就忍不住感慨,“累是個好孩子呢。”
夏油杰
這一次他是真的有些不能理解當代年輕人的相處觀了。
可惜,這一次的事件就連夏油杰都沒有頭緒。
祈本里鄉“真是太讓人遺憾了。”
夏油杰“”
你的表情并不是那樣說的。
少年微微一愣,“啊,是這樣嗎”
語音落下之后,他的表情變得更加悲痛與憂郁,“夏油,你覺得我這樣可以嗎”
祈本里鄉從來都是一個天才。
無論去做什么事,都寫滿游刃有余,他總是能夠為了達到某種目的,向他人顯示出他們想要的模樣。
這或許也是一種天賦。
夏油杰嘆了口氣,大概也能猜到祈本里鄉的做法,他并不贊同,但是他同樣沒有立場表達他的不贊同。
任性妄為,無法無天本來就是少年的特權。
曾經的夏油杰和五條悟揮霍著這樣的特權,現在的祈本里鄉和乙骨憂太同樣擁有這樣的特權。
祈本里鄉離開了盤星教,回到了琦玉縣。
就仿佛之前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安安靜靜的跟在乙骨憂太身邊。
陷入了憊怠期。
好幾次在人前都差點無法維持擬態,露出了鋒利的獠牙,差點造成恐慌。
就連一直試圖追蹤隱藏在八尺橋下的詛咒源頭的伏黑惠都察覺到了祈本里鄉的不對勁,委婉地詢問乙骨憂太發生了什么。
乙骨憂太一臉無奈地笑笑,“不用擔心,里鄉他只是苦夏而已。”
失去人形后的祈本里鄉,無論是外表還是心智,更符合常人對詛咒的認知。
本能的抗拒著一切試圖傷害憂太的存在。
就連伏黑惠也不能靠近太久。
在確定了乙骨憂太沒事之后,伏黑惠就匆忙離開。
在進去盛夏,學校即將放假之前,乙骨憂太等來了一通電話。
“請問是累的家長嗎您方便來學校一趟嗎”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為難,“累在學校的一些情況”
就像每一個接到老師電話后的家長一樣,乙骨憂太緊張極了,連連答應,這才掛斷了電話,準備出門。
就在出門前,乙骨憂太感到了一股阻力。
龐大而扭曲的詛咒現身,憂太
天已經很晚了,好孩子不能出去哦,外面很危險的。
乙骨憂太順從地停下了腳步,親昵地蹭了蹭祈本里鄉寬厚的手心,熟稔地安撫道,沒關系,里鄉會保護我的,對嗎
里鄉保護憂太
懵懂的詛咒喜歡保護這個詞語,喃喃自語,興奮得像是第一次出游的小孩,不再阻攔,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乙骨憂太舒了口氣,坐上了出租車,前往學校。
不管怎么樣,魚兒總算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