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那個跟隨父親入贅的孩子繼承了十影法。
多么可笑。
禪院家心心念念的十影法的繼承者,竟然是被逐出家門的上一代天與咒縛之子。
那家伙還以最能惡心禪院家的方式改了姓。
這個笑話足夠讓禪院真希笑十年。
上一代天與咒縛為了惡心禪院家也好,為了她素未蒙面的堂弟也罷,離開了禪院家。
這一代的天與咒縛禪院真希,也要為了她和她的妹妹打算。
明明家里的所謂嫡系連拿起木刀的自己都打不過。
就因為他們擁有咒力并非天與咒縛,就因為他們是男人而她是女孩。
所以注定被人欺負。
有很長一段時間,因為在課堂上力壓所謂嫡系,那些幼稚又可笑的男人們爭強好勝,卻又只是群被寵壞了的窩囊廢。
只會將氣撒在她的妹妹真依身上。
那群叫囂著女人就是廢物的家伙,卻連一個廢物都打不過,還只會欺負弱小者。
在荒廢的小院找到將自己藏起來默默哭泣的真依,小心翼翼為她上藥擦拭傷口,從那時起,禪院真希就發誓,她要成為咒術師,打敗所有禪院家的窩囊廢。
她要成為家主,保護她的真依。
在越級殺死了一只二級詛咒后,禪院真希得到了一個機會。
一個被家主召見的恩賜。
少女跪坐在禪院家主禪院直毘人身前,按照禮儀老師的教導,她的禮儀一絲不差,甚至可以被直接收用當做教學模板了。
但是與謙遜順從的姿勢相比,女孩的語氣卻狂妄極了,“我會打敗您,成為下一任禪院家家主。”
在這之前,“我收到了來自東京咒術高專的入學。”
她會短暫的離開禪院家,積蓄力量,等待羽翼豐滿的時間。
禪院直毘人還未多說什么,一旁的隨從便已經暴起,為少女不知天高地厚的冒犯。
他發指眥裂,直接上前,揮起蒲扇般的手掌就要落在少女的臉上。
但是隨從被制止了。
禪院直毘人看著禪院真希那雙倔強執拗的眼睛,仿佛看到了另一個曾經也坐在他對面的孩子。
所以他妥協了。
只是禪院真希離開之后不要想得到任何禪院家的幫助,無論發生什么,都要靠她自己一個人。
事情本來到這一步就應該截止了。
畢竟連家主都點頭放人離開了。
只是這個世界上永遠不會少的是自作聰明的蠢人。
被禪院直毘人制止的隨從是分家送到本家來,一步一步努力上爬,這才得到了近身伺候家主大人的機會。
明明同樣曾是受人欺壓的可憐之人,但有些人一旦得勢,就會迫不及待地加入到壓迫方。
被家主駁斥,在一個女人面前丟了臉,這讓隨從惱羞成怒。
但好笑的是仆人并不敢對家主升起任何怨懟之心,反倒是責怪禪院真希。
將一切過錯都推到了少女身上。
因為有了家主的承諾,仆人也并不敢做得有多放肆。
但大家族中拿捏人的手段不知幾何。
他只是在某天應邀和幾位本家少爺一同喝酒,不小心酒后吐露真言,顛三倒四的將那天的場景描述了一遍。
再不管聽到這些的本家少爺的臉色如何變化,直接倒頭就睡。
隔天等他酒醒回到家主身邊復職路上,就聽說禪院真希被外派出任務去了。
他本來還有些不滿,但是在聽說禪院真依哭著跑去懇求禪院甚一大人時,他就都明白了。
那個討人厭,不安于室的女人這次的外派任務不知被誰替換成了必死的一級詛咒的任務。
這可真是太慘了啊。
仆人心里這樣想著,并嚴厲地呵斥了還在竊竊私語講小話的小家伙們。
又在小家伙們惶惶不安,以為自己冒犯本家家規后,突然笑了,從懷里摸出了一把糖果塞給被嚇壞了的小家伙們。
“吃完糖,就快回到少爺們的院子里當值吧。”
“是”
于是剛剛被分家送來本家服侍少爺們的孩子們又因為一塊糖果歡快的像是群嘰嘰喳喳的雀兒,嘴里喊著糖果,四散離開了。
仆人滿意于這些孩子的服從,畢竟他們現如今能夠享受這樣安穩的生活不被咒靈打擾,正是因為本家的咒術師們奮起啊。
只有咒術師猜不會產生負面情緒,而是會讓這種負面情緒化為咒力在體內流淌。
他們這些可憐可悲的家伙只能依附于周淑女而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