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里的笑話嗎
童磨臉上依舊掛著悲天憫人的笑,卻果斷地揮舞鐵扇,血鬼術蔓蓮華
由冰蓮花扭曲組成了藤蔓鋪天蓋地地朝祈本里鄉而來,勢要打斷這次治療。
這可是犯規了啊
無數藤蔓頃刻間就襲來,就要從身后刺穿祈本里鄉
但是祈本里鄉不為所動。
他全神貫注地將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正在逐漸被修復如新的小狗身上。
事實上,也并不需要祈本里鄉擔心。
因為祈本里鄉從來都不是一個人啊。
異化后的咒具在主人的操控下張開了腥盆大口,鋒利猙獰的口牙只是一擊就將全部藤蔓咬殺
露出了虛無的真空。
這讓童磨感到些許不滿,這不是犯規了嗎
這不是更顯得他就像個孤家寡人了嗎
童磨將目光從相互扶持的少年們身上挪開,終于注意到了被戰斗波及,幾乎是個血人了的歐珀。
女人的意識已經模糊,她只是憑借本能,四肢并用地爬到了童磨身邊。
幼崽在受到生命威脅時會下意識地想要回巢,得到父母的庇護。
在歐珀心中,童磨大人就是她的父,她的神,她的一切
“童磨大人”
哪怕已經連眼前的事物都已經模糊看不清了,但是歐珀知道,在她輕如蚊聲的呼喚聲下,童磨大人聽到了她的呼喚,并再次將目光放在了她身上。
只是,和女人想象的完全不同。
“什么啊,你竟然還活著啊歐珀。”童磨驚訝地看著倒在地上還有微弱氣息的女人。
他明明特意將一片冰霧打向了女人,她竟然還活著。
歐珀不可置信,甚至懷疑是她自己聽錯了。
童磨大人怎么會說這樣冷酷無情的話呢
她開始自欺欺人,這一定是敵人的攻擊真是卑劣
但是童磨從來都不是悲天憫人的神明轉世啊。
他是從女人們的哀怨中,突破了時間的限制,再次降世的詛咒啊。
“不是的哦,歐珀。”童磨好心提醒著,“你已經沒用了啊。”
在女人悲切萬念俱灰的神情中,童磨想起來了一些事,“啊,不對,有件事是只有歐珀才能做到的。”
女人死寂的眼睛中迸發了光。
她再次被教主大人親昵地撫摸,“我能為您做什么”
“是只有歐珀能夠做的事情哦。”童磨笑著說道。
然后女人狂熱的表情定格住了,她的胸口貫穿了一只手,順著這只手,艱難的轉過腦袋,口吐大塊鮮血,滿臉不解,“為什么童磨大人”
是歐珀已經沒用了嗎
童磨搖頭,收回了手,滿意于女人胸腔的空洞,他的手上是一顆跳動的心臟。
唯一不同的是,這顆還在跳動的心臟,是白色晶瑩剔透的。
童磨毫不留情地捏碎了心臟。
“晚安,歐珀。”
拍手對著一臉戒備的少年們說道,“好了,現在我們就是二對二了”
心臟被捏碎之后四散的冰霧將女人逐漸僵硬的身體包裹同化。
女人變成了冰雕一樣剔透,她睜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