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在關心家國大事,深思熟慮,魔尊不可能正式入職第一天就在摸魚吧
元九淵修白的手指一下一下的叩著王座,頻率均勻相當,“可是快到子時了”
男人點點頭,老老實實地說“還有不到一炷香的時間。”
與元九淵估摸時間相差無幾,擺擺手腕,“回去吧,后日再來,明朝別來打擾我。”
“是”
男人求之不得,行禮之后一溜煙的退下去。
元九淵取出乾坤葫蘆,再一次實戰離魂之術進入茫無涯際的大澤。
萬籟俱寂里沒有任何的聲音,他撩起袍子屈起一條長腿坐在地上,單手把玩著腰間的香囊,那玉色的香囊在他修長有力的之間來回翻轉。
轉的速度由緩慢輕柔,一點一點得變得迅疾,快得只能瞧見手指的殘影。
驀然,他猛地一把握住香囊,緩緩地吐出積壓在兄弟的郁積在胸口的氣,自嘲般低低笑一聲。
告白這事他只見到過,以前有不少人貪慕皮相,前赴后繼地向他獻媚,大膽的妖人如狼似虎,明目張膽的勾引他雙修,早已司空見慣。
可現在,他的心只為一個人躍動,卻覺得自己配不上。
隔著大澤里一道墻,他無法時時刻刻陪在溫故身邊,更不能為他遮風擋雨。
溫故身邊任何一個追求者,都比他強。
甚至連他瞧不上的商則,都能隨時見到溫故,而他只能兩天一見,在須臾之間和溫故相談。
元九淵微垂下眼,郁沉沉的眉骨下眼神幽深,良久,他深深地閉上眼。
時間一秒一秒的度過,紛擾的思緒像洋洋灑灑的灰塵逐漸沉淀,隨著一天交際的子時來到,他驀然睜開眼,棱角清晰的唇角勾起,笑得氣定神閑,不見半分的陰郁。
“溫故,久違。”
但隨之,笑意定格在唇角。
渺無邊際的大澤里只有元九淵一人。
余寧市。
溫故姿態舒適窩在單人沙發里,脖子斜著和肩膀夾住手機,心不在焉地嗯嗯啊啊,敷衍電話那頭的徐姐。
客廳音響里播放抒情柔緩的鋼琴樂,他一手拿著瓶透明的護甲油,認認真真涂在手指甲上,明晃晃的燈光一照,纖細白凈手指上指甲泛著光澤的粉,好看得令人挪不開眼。
電話那頭,徐姐語重心長地囑咐“明天下午果樂傳媒的人來接你,談綜藝的事,你得穿精神點啊”
“知道啦,知道啦。”
溫故滿意地晃晃手指,拿起茶幾上的護手霜,仔細均勻地涂在手上,甜滋滋的氣味散在空氣里。
掛了徐姐的電話,溫故起身來到鏡子前,歪著頭端詳自己一番,簡約的白襯衫扣子散開兩顆,露出一截細膩瑩潤的脖頸,修身的淺藍牛仔褲勾勒出一雙筆直緊實的長腿,顯得屁股的弧度圓實盈滿,很有誘人的肉感。
沒辦法,這是天生的,所以他平時喜歡穿寬松的褲子,讓臀部沒那么顯眼。
溫故兩個白生生的耳朵紅得發燙,不敢再仔細看自己這騷騷的樣子,只敢粗略的掃一眼。
嘴唇的顏色似是有點淡
他用力地抿抿嘴唇,淺淡唇色漾出很自然的潤紅,整張臉瞬間活色生香。
元九淵會喜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