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故偷偷地捏住他袖子的一角,“紫綬仙帶一直在我家,我去拿給你們。”
“不急,我們要等夜伽藍的傳送法陣才能回去。”元九淵看向他,修長的眼尾微微下垂,眼神中頗有幾分深意,“你何必著急趕我走”
“沒有沒有,我沒有”
溫故急忙搖頭解釋,撞上元九淵的那雙飽含情味的眼神,微微張了張嘴,“不是這樣的。”
“嗯那是什么樣”
元九淵單手撐在桌面,半身側傾靠近他,清晰看到溫故瑩潤的皮膚上沁出很薄的粉,松弛濕潤的嘴唇半張半合。
溫故緊張到忘了眨眼,離得太近了,近到下一秒他感覺元九淵要親上來,怯生生地說“我見到你很開心,沒有想趕你走。”
元九淵嗓子溢出很輕的一聲笑,微微撤開一段距離,氣氛里濃厚曖昧消退,“我方才說的是真的。”
“我知道,你不會騙我的。”
溫故認可點點頭,觸碰到元九淵眼底的笑意,倏然意識到,他說的不是心無垠的事情。
元九淵頓了一下,身子向后舒展倚在藤椅里,直白目光盯著他,“有些回答必須當面回答,溫故,除了你之外,我沒有喜歡過別人。”
若是溫故此刻彎下腰,就能看見大袖下修長干凈的手指三番四復的屈伸,某個人并沒有像表面表現出來的淡定自如。
可是溫故現在心跳如擂鼓,俏生生的鼻尖都是薄紅的,“你是說你是我男朋友是真的”
“嗯。”元九淵點了下顎,驀然伸出手輕輕摸了一下他的鼻尖,低低笑問道“可以嗎”
他的指腹很冷,可溫故被碰過的鼻尖更燙了,笑起來的時刻一側的酒渦深深,明明很純凈的酒渦,在他臉上卻有種邪氣肆意,蠱惑人心的味道。
溫故被他笑得心臟砰砰亂跳,小聲問道“我們說話他們都能聽見吧”
當然能聽見,修道者耳聰目明,別說溫故家寬敞的宅子,方圓十里之內一切風吹草動皆聽得一清二楚。
元九淵偏過頭,尖細的嘴角含著融融笑意,“你這句他們也能聽見。”
隨著話音落下,客廳里傳來一聲“咔擦”脆響,溫故起身走進客廳,鬼羅漢和銀漢在沙發上正襟危坐,目不斜視地望著前方。
鏡非明立在玻璃的展示柜前,單手里攥著一個沒有頭的高達戰士手辦,另只手拿捏住高達的腦袋。
“是他先動手的。”
鏡非明一臉無辜的解釋。
溫故手背抹抹發燙的臉,搖搖頭示意他沒關系,在他和元九淵不再互穿的時候,現代和修仙界的時間流速似乎不太一樣,不知道什么時候能等到夜伽藍的傳送法陣。
得先讓幾個人把衣服換了,穿成這樣太醒目了,溫故是個藝人,最不缺的便是各式各樣的衣服,他從滿滿當當的衣帽間里撈出幾套衣裳。
半個小時后,四個人煥然一新。
鏡非明穿上溫故的卡通圓領t恤,上面畫著可愛的吃豆人,寬松的牛仔褲配上嶄新的運動鞋,忽略那頭長到膝蓋間的白發,乍一看很像個朝氣蓬勃的高中生。
鬼羅漢和銀漢比較保守,穿得一身挺括的西裝和西褲,面相儒雅鬼羅漢非常有商業精英的派頭,摘了面具的銀漢小臉稚樸,很是干練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