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酒他們可沒興趣,烈酒喝著和白開水可沒區別,鏡非明意興闌珊地望著滿桌的美味。
溫故靈機一動,給他煮了一杯芋圓奶茶。
“這是何物”鏡非明挑眉望著杯中褐色的液體,顏色很像是毒藥。
溫故手背試試溫度,遞給他,“奶茶。”
鏡非明半信半疑地望著他,一臉“這兩玩意煮一起能喝嗎”的嫌棄,可溫故的眼神太真摯,元九淵盯著他的眼神又太冷冽,他勉為其難接過杯子,皺著眉頭抿了一口。
然后,一扇新的大門在鏡非明面前打開,他喝了一口,又一口,不到半分鐘時間奶茶杯中空空如也。
“好喝,再來一杯。”
鏡非明將杯子遞回給溫故,卻被元九淵半路截胡接過去,似笑非笑地說“時間不早了,你們該休息了,明天給你買新的。”
“”
真是氣量狹小的男人,鏡非明瞥了他一眼,不太滿意元九淵對溫故的霸占。
修行者不用睡覺,晚上還是要打坐的,溫故家里的三間客房寬敞明亮,可三個人專心一意撲在電視劇里,沒空打坐休息,溫故只好隨他們去了。
夜晚臥室里,溫故拿下書柜上的絲絨小熊,一段泛著瀲滟光芒的紫色緞帶被當做圍巾纏在小熊脖子上,還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若是玄月宗的人看到他將這等毀天滅地的寶物如此草率地存放,定會氣得吐出三升血來。
溫故抱著小熊坐在窗邊,小心翼翼解下紫綬仙帶,忽然嗅到沐浴后清爽濕潤的味道,他回過頭,元九淵干凈利落的身影倚在門口,衣服還是白天那身,黑硬的短發上沾著薄薄濕意,正一瞬不瞬地盯著他。
“你干嘛洗澡”溫故很不理解,照理來說修仙的人不用洗澡。
元九淵順手關上了臥室房門,一步一步走近他,“習慣了。”
呼吸里味道越來越濃,隨著他靠近,溫故的脊背僵硬,怔忪地望著手里的小熊,清晰感覺到身旁的床墊向下一沉,緊實的大腿挨在膝蓋側處,溫熱有力的觸感傳遞過來。
“紫綬仙帶”元九淵瞧著他手中的小熊。
溫故慢慢點點頭,垂下臉,清亮的瞳仁在泛紅的眼眶中輕微震顫,鼻子軟軟地哼一聲“嗯。”
元九淵側傾身體,若有意無意貼近溫故,仔細端詳他手中的仙帶。
大半個身子緊緊靠著溫故,即便他們如此了解彼此,可同處一室的時刻和互換身體的時候迥然不同,溫故能感覺到他溫燙的身體和繃緊的肌肉,有種勃勃的勁力。
眼睛一抬便能看到他流利的下頜線,額角的黑發濕津津的,伴隨著很純正的男人氣息。
他非常懷疑,元九淵是故意的。
溫故心跳得很快,雙手緊緊攥著小熊胳膊,猛地站起身來,“你睡床吧,我我打地鋪。”
說著話,他快速與這個危險男人拉開距離,打開衣柜里拎出一床被子,動作迅速地在床邊鋪得平平整整,然后平躺上去,雙手壓著胸口的小熊,仰頭望著天花板,一副老僧入定的樣子。
元九淵輕哧,抬手打個清脆的響指,瞬間溫故跌進綿軟舒適的床上。
“你為什么這么怕我”他問。
溫故很想說,這還用問嗎就憑你打個響指他就乖乖躺在了床上,要是再打個響指,他豈不是就變得光溜溜了
索性不回答,他半張臉藏進純白柔軟的枕頭里,只露出小半張沁透粉潤的面頰,小奶音沾點兒撒嬌的意味“你太輕浮了,你在千鶴峰上不是這樣的。”
“哦你是指我給你擦藥那次”元九淵直白地盯著他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