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復長身玉立,喃喃地輕聲道“師弟。”
溫故松開重真人的肩膀,正想上前給徐復一個擁抱,撞上一旁元九淵挑起的眉梢,他猶豫一下,鼓起勇氣快速地抱一下徐復清薄的身形,“徐師兄,好久不見。”
然后他立即抽回手,瞥一眼元九淵似笑非笑的模樣,某個被狠猛頂撞的部位隱隱蟄疼。
徐復悵然若失,苦澀地笑了一下,“溫故,若是早知道是你”
世界上沒有早知道。
溫故微微笑笑,“師父,紫衣真君沒有來么”
“算你還有點良心,能想起我。”
鏡非明踏著流光溢彩的緞帶從天而降,他一直留在魔宮里,只不過昨天人家小別勝新婚,打的不可開交,他雖是很想與溫故敘舊,可不想承受不了元九淵那張怨夫臉,所以沒打擾他們兩。
溫故眼神發亮,欣喜雀躍地叫“小鏡”
除了元九淵之外,在場的玄月宗三人神情微妙,小鏡該不會叫紫衣真君吧
鏡非明悠然自適來到他身邊,淡道“你可記得奶茶的配方,我試過奶與茶同煮,味道始終不及你煮的。”
“小鏡你用的冰糖吧奶茶是要用果糖煮的。”
溫故邊說邊抱住他的肩膀,像見到許久不見的老友,重重拍了拍后背。
鏡非明泰然自若,仍由他抱著自己,甚至還有點享受溫故的親昵,“太麻煩了,還是到你世界再喝一杯奶茶。”
看來小鏡真的是紫衣真君,幾個人不太清楚溫故什么時候和紫衣真君關系這么好,但看上去兩個人心照神交,關系匪淺,若是旁人敢這么抱紫衣真君,早被一掌打上天了。
“溫故,你們何時相識的”重夷道酸溜溜地問。
鏡非明神閑氣定地道“溫故第一次來到玄月宗,我便知曉了他的身份,那時候起我們便千里神交,溫故,是不是”
妙真憤憤不平,咬牙切齒地問“當真如此”
徐復怨怨哀哀地望著他,“師弟為何不與我千里神交”
溫故往后退幾步,向元九淵遞出求救的眼神。
元九淵閑散倚在朱漆柱子上,不疾不徐地添油加火“我與溫故常常在乾坤葫蘆中相見,用不著千里神交。”
一雙雙尖刻的目光沉甸甸落在溫故頭上,他訕笑著舉起雙手,可憐地求饒,“我請你們喝奶茶吧”
“我雖不知奶茶是何物,但真君念念不忘的,必然是仙液瓊漿,我只不過是你師父,你還是留給真君和魔尊品嘗吧”
重真人笑瞇瞇地說道。
妙真死死瞪著他,笑道“我對奶茶之物不感興趣,只想與師弟千里神交。”
“若是師弟親手煮的,我求之不得。”徐復很是捧場。
元九淵喜歡欺負溫故,可別人不能欺負溫故,他站直身體,步伐漫不經心地來到溫故身后,猝不及防將人從背后攬住,躬身下顎抵到溫故的肩膀,“溫故師弟,你想怎么請”
幾個人都猜到了元九淵和溫故的關系,可卻沒想到光天化日之下這般直白的宣誓主權,除了徐復外,紛紛饒有興味地瞧他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