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故認認真真地說“沒關系的,都怪我,給公司添那么大麻煩。”
“這能怪你商則一直和你搞曖昧,他拿你當什么人呢這件事你才是受害者”
徐姐越說越來氣,“你自從遇上他都在網上被罵成什么樣了,他連一句澄清都沒有,還說什么喜歡你,我看他就是個”
“徐姐。”溫故制止她繼續說下去。
徐姐瞪了他一眼,“你就維護他吧你知道韓昭下一部戲是誰投資得不”
溫故瞪大弧圓眼睛,濕漉漉的眼眸在燈光下像蒙一層灰。
徐姐狠下心說“商則的公司投的,他明知道在星程公司,你和韓昭唱對臺戲,這個時候要是拉你一把,你也不至于被解約,可他就是給你的競爭對手投資”
話音落下,電梯里沉默許久,溫故低下頭揉揉鼻尖,“我知道了。”
徐姐無奈地搖搖頭,溫故這個個性,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以后可怎么辦啊
大街上月明如晝,正值中秋節,星程公司地處市區,沿街的商家搭起花燈臺,來往的路人熱鬧非凡。
溫故母親幾年前病逝,父親有了新的妻子和孩子,一家人去外地度假,所以今天不用回家,溫故重重嘆口氣,
一只肉呼呼的小手伸到面前。
小姑娘捧著一張圓圓疊紙,脖子上掛著人二維碼收款牌,旁邊有個地攤,電子孔明燈20一個。
生意冷清,現在沒幾個人信這些。
徐姐大老遠看到溫故拿著手機掃二維碼,緊趕慢趕小孩已經溜之大吉,她哭笑不得,“你看不出是騙子”
“我知道。”溫故坐進副駕駛,“她說能許愿,特別靈驗。”
“你啊就是看她可憐吧。”
車行駛上道路,徐姐才想起來,“你剛許了什么愿”
溫故低頭笑一下,兩頰酒窩深深,“我想成為龍傲天。”
一出場就天下無敵,什么問題都能迎刃而解,只要喜歡的人,就會無條件愛上龍傲天,無論做什么,都會被人信賴臣服。
而且龍傲天天賦異稟,樣樣拔尖,不像他這樣,被公司踢出門外的過街老鼠。
不過愿望,只是愿望而已,溫故說完就沒當一回事了。
玄月宗門,乃是三大頂尖的宗門之首。
掌門紫衣真君當世修為最高境界,座下七座山峰,七名弟子亦是在修真界的個中翹楚。
此時此刻的千鶴峰上大雨如注,如同玉珠敲打屋檐,升騰起的水汽如煙如霧,疾風吹散碧綠松葉,落在濕漉漉青石板地。
漫天飄渺雨霧之中,一道孤挺筆直的背影跪在九重石階上,面前一座高聳樓臺拔地而起,半嵌入萬丈青山,如同鬼斧神工,這道身影在雄偉的宮殿前若滄海一粟。
玄黑云紋袍子濕漉漉裹在他身上,顯得雙肩挺拔剛勁,仿佛懸崖上的勁松。
刺目血跡被大雨沖刷成淡粉色,順著他的膝蓋流落,竟是跪在尖銳的荊棘木上
濕透衣衫貼著肌理結實的脊背,透出縱橫交錯的鞭痕,微微凸起,不忍直視。
執鞭人手法精湛,打得皮下出血,卻沒有讓皮開肉綻,一般的瘡藥治不了,只能忍耐劇痛。
大殿之中三座銅制香爐煙霧裊裊,千鶴峰上的弟子盤膝打坐,一個個談笑風生,仿佛看好戲似的圍觀跪著的男人。
“挨了十戒鞭,我親眼看著師父抽的,愣是一聲沒吭,元九淵可真是抗揍”
一個弟子繪聲繪色地描述,千鶴峰的重真人性子嚴厲苛刻,戒鞭抽弟子那是往死里打,平常人挨三鞭要躺三年五載,元九淵來宗門三年,挨了不知多少次,魔族的孽種命就是硬。
“這次又是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