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故很慚愧,慚愧里催生出一股力量來,他也要讓元九淵面上有光。
徐復一瞬不瞬地端倪,“元九淵”雙手握拳,身影顫顫巍巍地飛躍出懸崖,像一顆流星一樣迅疾地墜落到地面。
落地不太平穩,溫故打個踉蹌站住腳跟,詫異望著腳下青磚,似乎很驚訝,我居然這么強大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元九淵雖不及過往,但已達到金丹初期,這些不過是最基礎的入門功夫。
溫故就像抱著一個裝備精良,屬性極佳的游戲號,卻在游戲里種菜,和nc聊天,當一個悠哉悠哉的生活玩家。
徐復本著禮尚往來,斟酌言辭,勉為其難地淡道“很不錯。”
簡簡單單三個字,溫故突然像得到了莫大的首肯,眼睛一下子亮起來,顯而易見的笑意蕩漾在眉梢眼角,這種開心的情緒感染力很強,不參半點虛假,“謝謝師兄你人真好”
徐復面無表情地想,我對你好么你真是太好騙了。
敞開的城門下一左一右豎立兩個身穿鎧甲的石人,如同真人高大,仿佛守護圣城的禁衛兵。
石人的神情安逸祥和,半瞇著眼睛,嘴角銜著溫和的笑意,像沉浸在安逸的夢鄉里。
雕工栩栩如生,離得近了,金燦燦的夕陽下,能看清石人臉上的細密的皮膚紋理。
兩條銹跡斑駁的金龍從城墻探出頭,木制的城門早已風化多年,一股透明旋轉的氣流占據原本城門的位置,形成一面氣流阻隔墻。
倆人正打算穿破氣流墻,進入圣城,忽聞一聲呦呦鹿鳴,一只小鹿擠破草叢警惕鉆出半個腦袋,用力蹬著后蹄越出雜草,迅速地朝著城門方向奔來。
姿勢和溫故剛才如出一轍,徐復揶揄地望他一眼。
小鹿踏過的草叢浮動,這次鉆出一只全身血紅的豺狗,毛發威風凜凜,它緊跟著小鹿向城門奔去,速度極快,如同一只離弦開飛馳的箭
溫故盯著小鹿,小鹿沒有讓他失望,一下子穿破透明的氣流墻,半邊身子鉆入了圣城之中。
詭異的一幕發生了,小鹿的前蹄以一種慢放五十倍的速度,緩緩落到氣流墻后的地上,后蹄卻急速的蹬動,后腿緊繃的肌肉顫抖。
定格了大約十來秒,小鹿整個身體進入了墻后的圣城,它竭盡全力向前奔跑,風吹起鬢角長長的毛發,能看得出速度很快,但從墻外看來,小鹿仿佛像定格動畫一樣,在緩緩的挪動身體。
豺狗見到此情景,止步猛烈奔勢,拐個彎鉆進城墻邊的草叢。
“這就是師父所說的時間流速與外界不同么”徐復詫異地喃喃道。
溫故嗅到了陰謀的味道,“嗯這個地方很危險。”
徐復凝神道“你可在此等我,我拿到乾坤葫蘆我們便按照原路返回。”
說罷,他頷首,低聲緩緩交代“若是我沒有回來,你便去尋我師父,告訴他我沒有辱沒門楣。”
師兄,不要立這種死亡fg啊
溫故心中大喊,摸摸鼻尖小聲說“我還是和你一起去吧。”
徐復欲言又止,若是阻攔前去,豈不是關心溫故的安危沒有被溫故蠱惑,怎會做出如此越界的行為
何況元九淵執意進城,看來同樣覬覦乾坤葫蘆,想要拔得頭籌,贏得紫衣真君的賞識。
不再多言,徐復一步跨進氣流墻,短暫停滯后,雙足安然無恙落地。
溫故有樣學樣,穿破氣流墻的一瞬間,全身的肌理同時繃緊,輕微的撕裂疼痛從每一寸皮膚傳來,好痛,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