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紫衣真君,心狠手辣至極,曾經在西海國歷練際,腹中饑餓難忍,竟然斬殺一窩黑蛟龍,用蛇皮做衣,蛇膽煉藥,蛇肉當做糧食,吃了整整一年,直到后來西海國黑蛟龍看見他繞道而行”
溫故有點害怕,但好奇更,“黑蛟龍肉好吃嗎,吃起來是不是和蛇肉差不”
“你吃過蛇肉”少年挑眉問他。
溫故搖搖頭,“不能吃野味。”
少年“噗嗤”笑出聲,意味深長地說“你問題要去問紫衣真君,我怎么知道不過他不止吃過黑蛟龍,還生喝過魔族人血。”
“喝喝血”溫故漆黑瞳孔睜大,深受震撼。
少年換個更舒服姿勢,足在地上愜意地點著,“是啊,你師父沒和你說過紫衣真君獨身一人殺進魔君王宮,斬了大護法,拎起頭顱喝了一盞他血。”
溫故目光怔忪,清瘦臉頰泛,小聲道“魔族血有什么好喝,不能喝血。”
“好喝啊”少年笑吟吟地瞧著他,扶起桌上酒壺,掀開壺蓋往里面瞧一眼,“比世上美酒都要美味。”
溫故胳膊上發寒,非常弱小可憐,擔心紫衣君會為了解饞想喝自己血。
“而且。”少年直勾勾望著他,語重心長地說“紫衣真君剛愎自用,為人殘暴不仁,若是有不服他人,他就用會用“紫氣東來”對付那個人。”
溫故抱住手臂,小心翼翼地問“什么是紫氣東來”
少年身子前傾,驟然壓低聲音,神秘地說道“紫氣東來便是一團真氣,他將自己真氣打入人體內,引導真氣擴充全身,讓人身越來圓潤,越來越膨脹,直到變成一個巨大球,然后”
“嘭”少年驀然喊一聲。
溫故肩膀細細一抖,顯然嚇了一跳,怔怔地道“我們是名門正派,怎么會”
少年側過頭認真思考,“這天下無人能敵紫衣真君,正派還是邪派,不都是由他一人說了算”
溫故覺得他說有道理,心里很害怕,卻擔憂地問“和我講這些,紫衣真君不會罰你吧”
少年神情頓了一下,似是被他這句話問住了,若有所思地望著他,“會,我經常被他打罵,就像你師父打你一,我已經習慣了。”
好可憐。
溫故站起身,一同和他坐在矮幾上,側過頭認真地看著他,耐心溫柔語氣道“你放心,我會去求我師父,讓我師父給你求求情,讓紫衣真君以后不要再打你了。”
少年半晌沒說話,從溫故臉上看不出任何矯飾偽裝,他眼睛清透明亮,有令人放心堅感,神情誠摯認真,似是他真很關心這個只見第一面陌生人。
這一瞬間,少年想起一則關于魔族傳說,據說魔族人天生會勾魂攝魄,蠱惑人心。
良久,他道“不必,我事情自己會解決。”
溫故明適可而止,輕輕拍拍他手臂,“小兄弟,如果你很無聊,我可以做你朋友,只要你不嫌棄我話。”
“你叫我什么”已經一千歲紫衣真君點著自己鼻梁再次詢問。
溫故認真地望著他,“小兄弟啊不然叫你小朋友”
少年面無表情地說“你還是叫我名字吧。”
“你叫什么”
“鏡非明。”
后溫故一直到晌午,沒有到紫衣真君,鏡非明讓他明日再來赴約,溫故長長松一口氣,明天交給元九淵他就放心了。
妙真在水鏡峰待許久,終于見到他完好無損,得知溫故沒有見到紫衣真君,有些奇怪,紫衣真君為身體不適,已很久沒有外出過了,不過沒當一回事。
兩人一路御劍飛回千鶴峰,妙真著溫故談起他新朋友,“鏡非明,這個名字我好像過。”
“是吧”溫故長長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