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美很是吃驚“你說的安亞那個老板,就是老孫上頭領導的小兒子他走私軍火怎么可能他才比斯江大七歲,老孫還說過”
還說過什么說過要不是那人實在夠嗆,斯江連他家都配得上
西美低下頭不響。
顧阿婆也搞不明白“個么他到底要做好事還是要做壞事安的什么心呢”
北武在桌子底下握住善讓的手“不管他要做什么,現在廠建起來了就要正常運轉。我跟南紅通過電話了,從他手里買回股份不太現實,南紅香港公司現金流也很吃緊,我們這些年也沒存下什么錢,就算賣了五原路的房子也最多只有幾十萬,目前也只能維持現狀了。”
“會不會他就是想幫幫忙呢”西美低聲問了一句,看看北武的神色,又嘆了口氣,“算了,你們的事你們自己說了算,我和姆媽幫不上什么忙。”
顧阿婆不滿地瞪了西美一眼“你也不給他好臉色看就是幫了南南大忙了。”
西美一怔,訕訕地嗯了一聲。
斯南知道了后,問“阿舅,你能把股份買回來伐我有兩萬多塊,都給你。”
“要買回21的股份,要毛七百萬洋鈿,如果算上溢價,一千萬也不一定買得回來。”北武放下手中的生產計劃表,笑著回答。
斯南呆了呆“那就算了吧,但他肯定不懷好意,舅媽我這么說你別生氣。我就感覺他有陰謀,暗搓搓的搞這么多小動作。”
“不生氣,你說得對,”善讓柔聲道,“還有,你有永遠不原諒他的權利,誰也沒有讓你算了過去了的權利。”
“嗯,你記得跟她也這么說。”斯南下巴朝閣樓上戳了戳,現在回家她連姆媽兩個字也不叫了。
但周致遠似乎不這么想,他特意選了禮拜天再次登了顧家門,仍舊拎著大包小包的禮品。他到的時候,西美陪顧阿婆去了教堂,斯南還在亭子間里睡懶覺,斯江上班,趙佑寧在客堂間里替斯好講解物理大題。兩人都不認識周致遠,上門的都是客,便招待他吃茶點。
“舅舅舅媽和虎頭住在五原路,你要不要去那邊招他們”斯好撓了撓頭,琢磨了一下親戚關系,“大表哥”
“不要緊,我是來看望斯南的。”周致遠笑著拿起電話機邊上的一個相架,照片是斯江斯南景生阿大阿二阿三一幫子小鬼頭在王開照相館的合影,斯南一臉的不高興。
“你認識斯南”趙佑寧放下手中的筆,抬起頭。
斯南被吵醒沖進客堂間的時候,趙佑寧又一拳狠狠擊中了周致遠的鼻子,一手的血。上一次為了她打架,還是小時候在淮海路的老大昌咖啡館。斯南甚至沒留意周致遠的模樣,她扶著門框,看著佑寧扭曲甚至稱得上猙獰的臉,毫無緣由地哭了。
“你打他干嘛,”斯南在宏業花園替佑寧手背上涂碘伏,“弄傷了手多補劃算,影響你做實驗,影響你彈鋼琴。”
“沒事,就破了點皮,過兩天就好了。”
“就算沒事,手沾到那個膩腥的人,也齷齪忒了呀,”斯南抬起頭,眼睛里亮閃閃,“應該留給我打,你喊兩聲打得好就好了。”
“那我還算個男人嗎”佑寧挑了挑眉,“你也沒少打吧”
斯南靜靜看著他,忽然攬住他的脖子把他扯了下來,狠狠地親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