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南把手里剩下的咖喱包迎面砸向胡亞東,這幾個咖喱包被她細細滾過胡椒粉當做“必殺暗器”。
胡亞東“嗷”地一聲叫“冊那胡椒粉”但是眼睛火辣辣地疼,他揮出去的拳頭反應比腦子快,自動收回去擼眼睛,步子也慢了。
斯南手一伸,抓住旁邊的鐵桿,敏捷地躍上了一輛腳踏車的后座,握住鐵桿整個人一個回旋,借力半空一個旋風腿掃在胡亞東的后背上。
三個男生啊啊啊了幾嗓子,眼睜睜看著胡亞東一個趔趄后咣啷被砸在了水泥地上,對著前面探出半個身子偷看的唐歡行了個五體投地的大禮。
胡亞東雙膝著地,手一撐剛想爬起來,一座大山當頭壓下,下巴又“嘭”地著了地,還打了兩個噴嚏,眼淚水滿臉流,巴掌劈頭蓋臉地輪了下來。
“手多是伐閑話多是伐要單挑是伐服了伐吾問儂服氣伐”斯南坐在胡亞東背上,一邊打一邊問。
唐歡匆匆抱著斯南的書包跑上來,莫名生出一絲惻隱之心“算了吧,他哭了呢。”
胡亞東羞憤欲死,偏偏不知道陳斯南究竟卡住他哪里了,硬是使不上力氣掀翻她,只能閉著眼高聲喊“不服不服不服你用暗器胡椒粉都用上了,卑鄙,下流。”
斯南又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戇徒,單挑懂伐什么都可以用”
她反手從褲袋里抽出膠刀來,當刮胡子刀似的在胡亞東臉上比了比“我還有刀呢,想試試看嗎”
唐歡傻眼了“別別別,別快放下放下屠刀”
后面三個男生這時才反應過來,趕緊圍住陳斯南“你干什么你怎么有刀我們現在喊警察的話,你馬上就被捉進去,相信伐還要被退學,進少管所胡亞東,儂覅亂動,覅動覅動伊手上真的有刀,真刀。”
胡亞東半邊臉壓在地上,真的不敢動了。
“你們大概不知道我們新疆人可以隨身帶刀吧合法的,警察來了我也不怕。還有我告訴你,我們捅死你一點事都沒有,自衛反擊戰,合法的,也沒事。”
“不,不可能吧,”三個男生面面相覷,“但是,好像是誰說過新疆人可以帶刀”
斯南呵呵笑“你沒事惹我干什么找死是不是我們兵團子弟兵在烏魯木齊從友好路東頭砍到西頭的時候,你們這幫上海小赤佬就只會欺負女同學臉都不要了”
“我沒欺負”
胡亞東一句申辯沒說完,嘴里塞了半只滿是胡椒粉和泥灰的咖喱包。
“沒欺負我的咖喱包怎么掉的啊”
三兄弟見狀不妙,趕緊求和“和你開開玩笑的,明天他給你買八個,不,十個賠你,你別做傻事啊,先把刀收起來,有話好好說。”
“不過你剛才那招挺厲害的,怎么玩的像在拍電視,像李連杰”突然冒出一個叛徒來。
胡亞東氣得兩條腿在地上亂踢,頭卻不敢動。他算明白了,這個小新疆就是個瘋子,女瘋子。女瘋子比瘋子還要嚇人。
休戰后,胡亞東把臉湊在蒸餾水龍頭上沖了半天,眼淚鼻涕洗掉一堆,眼睛紅彤彤像只兔子,鼻頭也紅彤彤,下巴破了皮。
“誰也不許說啊,也不許跟我哥說。”他抬起手臂,在肩膀上蹭去一臉的水,轉頭警告自己的三個弟兄,因為實在太丟臉了。
三個男生識相地搖搖頭。他們警惕地看向旁邊看上去很嬌小很無辜的兩個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