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在乎干嘛不問我”北武捏了一把善讓的鼻子,“我要不說,你打算憋到哪一天”
“就算是夫妻,也不能手伸得太長嘛,我有底線的好不好”善讓搖著頭掙脫他的手,擰了一把他的腰,“不過你肯告訴我,我特別高興。”
“嗯,她那封信其實也不是寫給我的,就是一時想不開,把憤怒和怨氣找了地方寄出去而已,”北武有點唏噓,“這世界上像我們倆這么要好的不說億中無一,至少也是百萬中無一,有時候我甚至擔心因為我們太好了,會不會失去其他的東西。”
“你不是已經要失去部委的金飯碗了嘛。”善讓打趣了一句,想到方樹人的境況,生出了幾許慚愧和內疚,好像是她搶走了方小姐的幸福吧,無論誰嫁給北武,肯定都會很幸福的。
“她現在怎么樣了你要不要和她聯系一下”善讓問。
“她信里說想離開上海離開所有認識她的人”北武嘆了口氣,“方小姐是個很理智的人,如果不是過得極其不開心,不會說出這種話。”
善讓抬起頭“南紅不是說她老板辦的潮汕人子弟學校很缺好老師要不你問一聲”南紅是打電話請她介紹北師大的畢業生的,眼看香港沒幾年就要回歸了,香港人來不及地移民去加拿大,老師很難請,方老板和其他幾個潮汕老板辦的這個子弟學校,一來為了穩定中高層管理人員的軍心,二來讓下一代學講普通話,歷史和數學要跟國內同步,理科至少得領先于香港本地一大截。用南紅的話說,待遇絕對好的,包吃包住工資一萬港幣起步,年終還有獎金,潮汕商會大力支持,國家部門也給了不少支持。
北武一愣“我要是介紹她去香港當老師,你能放心嗎”
善讓“本來有點不放心的,現在很放心。能幫一把就幫一把,而且人家也不一定會去,至少我們作為朋友盡力了對不對求個心安。畢竟人家是你唯一暗戀過的人”
“你這個我們用得特別對。”北武笑得兩個人在被窩里震動個不停。
兩人靜靜擁抱了一會兒,不知道是誰先主動的,氣氛突然就燥熱了起來。
善讓被親得渾身發軟,猛地驚醒過來,揪著北武的頭發低聲喊“不行,別別別,你快上來,我今天都沒洗澡”
被窩里隆起的一團卻毫無影響,如山巒起伏,如微波蕩漾。
善讓閉上眼死死咬住了下唇,光裸的手臂在靛藍細格紋的被面上白得發光,被面被絞成了一團。
被窩里傳來輕笑聲。
善讓捂住臉,輕輕蹬了下頭的人一腳。
北武探身上來,鉆出被窩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眼尾潮紅,一臉的水光瀲滟,他探身撈過小方凳上斯好的棉毛褲擦了把臉,又把小毛毯拽進被窩鋪在了兩人身下。
“得謝謝兒子。”北武笑著咬了咬善讓的耳朵。
善讓羞憤欲死,一腔愛意卻臌脹得快撐破了胸口,她緊緊勾住北武的脖子,也咬著他的耳朵低聲喃喃“要你,快進來。”
兩人才動作了沒幾下,不爭氣的鋼絲床就咯吱咯吱地響了起來。
顧念“哇”地哭了起來。
“不要不要媽媽有怪物救救我”
北武和善讓戛然而止,面面相覷了兩秒,笑得不行,趕急趕忙地在被窩里撈衣服褲子。
善讓抱起顧念,掌心一片濡濕,愣了愣“真尿床了”
北武拎起已經被用過的小棉毛褲晃了兩下,唉,這年頭,借用一條棉毛褲也馬上現世報,還讓不讓人活了。
大年夜一早,顧家晾衣桿上掛著兩條床單一條小毯子。
陳斯好和顧念因為電視頻道爭了起來,身為哥哥的陳斯好立刻指著窗外理直氣壯地喊“虎頭,你都尿了個世界地圖尿濕了我家兩條床單了,不覺得慚愧嗎所以要聽我的,看藍精靈”
“不我沒有不是我我要看唐老鴨”
做賊心虛的兩個大人對視一眼,當做什么也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