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是多少”
“兩萬塊。”
“你留著。他連我匯回去的錢都退給我了,怎么肯用你的錢。”南紅嘆了口氣,肝臟移植她也是頭一回聽說,只知道存活率極低,但試總比不試強。北武說上海的醫生講了最多半年,譬如不如拼一下運氣,萬一呢
“方老板怎么說”
“就那樣,想叫北武幫他做生意,怎么可能”南紅搖了搖頭,見趙彥鴻松了一口氣,便又皺起了眉頭,“我跟方老板說清楚了,再幫他做三年,三年后我們回上海。”
“真的回去”
“嗯,”南紅把桌上的一大攤收好,“探親唄,跟他當然只能說是要離開香港,不然怎么走得了。”
趙彥鴻默然了片刻,起來收拾玻璃杯。
南紅洗了手,抱著雙臂歪在廚房門口看著男人的背影。瘸是瘸了,不知道是不是長年在海上跑的原因,趙彥鴻這幅身子倒沒跨,肩是肩背是背腰是腰的,屁股還是那么翹。
趙彥鴻把抹布掛好,一轉身看見南紅頗含意味的眼神,伸手就把她摟進了懷里。
“抱我進房里去。”南紅媚眼如絲地掛在他身上,一口咬在了他喉結上。
趙彥鴻一聲不響地把她輕輕松松抱進了房,南紅勾著腳尖踢上了房門。
“我們復婚吧”要緊關頭,趙彥鴻陡然剎車,低聲在南紅耳邊問。
南紅睜開眼,擰起了眉。
趙彥鴻猛地弓起背沖刺。
南紅轉開頭,看見衣柜上自己一雙腿的影子在空中晃蕩,今晚的香港有個黃月亮,像鮮肉月餅的皮子,完全不透明,泛著油光,連影子都似乎鍍了層溫柔。
事后南紅靠在床頭抽煙,回答了剛才的問題。
“就這樣吧,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