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南虎口搶瓜,端著臉盆回到屋里“吃西瓜了吃西瓜了啊,快來快來。”
趙佑寧站起身往外走。斯南趕緊追了上來,咳了兩聲“喂,你怎么不吃西瓜”
佑寧轉過身抬起手“洗手去,全是你的口水。”
斯南臉一紅,眨了眨眼嘟噥道“誰讓你自己送上門的欸,好了好了,我這就去給你打井水洗手,趙老爺。”
斯好追著瓜進了屋,看看打蚊子的大阿姐和大阿哥,再看看屋外井邊的二阿姐和寧寧阿哥,搖了搖頭,拿起第四片瓜。
夜里十二點多,顧念還擠在景生和斯好之間說個沒完。他會爬樹了,他會種菜了,他上個星期抓了十二種昆蟲,他去了雨林里找蘑菇,沒找到,找到了木耳,他遇到了猴子和綠孔雀,又見過一次大象,他還去了版納聽一個老教授講植物知識,他認識咖啡花香蕉花
陳斯好爬出帳子去上廁所,西瓜吃得太多了,肚子有點疼。趙佑寧還在和斯南下國際象棋,不放心他,拿了手電筒陪他去屋后的蹲坑。斯好噼里啪啦炸完一通,暗自慶幸這里不用馬桶或痰盂罐,就是草紙太粗,擦得屁股疼。他一瘸一拐地叉開腿挪出來,到井邊打水洗手,月亮倒映在井水里,晃得人眼花,水桶丟下去,斯好想起上個月唐歡跳河的事來,手一軟,繩子嘩地往下滑。
趙佑寧一把拽住繩子“我來。”
“別怕,我和你二姐游泳都厲害的。”
“還是怕,”斯好坐在小板凳上看天上的月亮,忽然問了一句“唐歡阿姐為什么要跳河蘇州河噶臭,她那天在樓梯上為什么要問你愿不愿意跟她睡覺她都不認識你的,怪咧。”
半桶水“嘭”地砸回井里,趙佑寧揪著繩子轉身看了斯好一眼“你跟你姐說了”
斯好搖頭“她討厭打小報告的男生,會打我。”
“洗手吧,”趙佑寧蹲下身,看進斯好的眼里,“不是所有的事都有因為所以的,有的人受了刺激,會做出她自己并不真正想做的事。”
陳斯好似懂非懂。
顧西美卻早就懂了這個道理。她和孫驍已經十天沒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