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醒了。”一名長相乖巧的婢女走了進來。
“讓婢子為你梳洗吧。”話畢,又是一個機靈的丫頭端著木盆走進。
沈言看了她們一眼,“你們是”
“夫人,你不記得我了我是慕夕啊,昨日還替夫人換過衣服呢。”
“夫人,我是慕陽啊。”
“夕陽”這名字,果然是桂圓殿的人,這取名的手法和大殿上名字如出一轍的高明。
“聽宮主說夫人失憶了,果真如此。”慕夕垂眼默語。
慕陽卻是有意地用手肘輕輕撞了她一下,慕夕像是犯了大忌一樣,即刻閉嘴。
隨后慕陽轉而拿著巾子上前,“奴婢為你擦臉。”
沈言本想接過濕布說要自己來的,下一秒她又下意識地發現自己如今扮演的可是宮主夫人的身份,雖說失憶了,但主仆有別她應該還是知道的,可不能露出破綻了。
“奴婢為夫人梳發。”慕夕將已經擦完臉的沈言拉倒梳妝臺前。
“夫人今日想梳什么發戴哪支發簪奴婢覺得夫人戴哪支都好看,你說是不是,慕陽”慕夕一邊為沈言梳著發,一邊笑著說。
“那是自然。”
“”
她們一句來,二句去的,沈言卻完全沒有聽她們在講什么,心思全在另一件事上,想了一陣,忽然開口問道。
“你們宮主去哪了”
聞言,慕夕手中的動作一滯,慕陽收住了端盆出去的腳步,兩人愣了一陣,慕陽開口說道。“夫人,宮主今日有事出宮了。”
“去哪了”沈言順勢一問。
“這個,慕夕就不知了,宮主做什么事,要去哪里,我們只是伺候夫人的,這些我們怎么會知道。”
“是啊,夫人,宮主的事,可不是容我們過問的。”慕陽點頭表示應和。
不知道別騙人了,怕不是你們宮主不準你們告訴我吧,你們這表情這反應已經出賣你們了,演技還得勤加苦練啊,朋友。
沈言并未說破,她也不過是順勢問問罷了,目的是探出上明弈的行蹤,不在宮里正合她意要他在才是麻煩呢。
干正事
沈言說干就干,一把截住了慕夕正在為她插發簪的手,她看了看銅鏡里的自己,天啊,滿頭的金簪玉飾,她又一根根取了下來。
“別弄了,這樣頭太重了,簡單一點就好。”弄這么多,繁瑣至極,她怎么方便行動。
“夫人,你不喜歡嗎方才慕夕一一問過夫人的,只是夫人不回答,慕夕以為夫人都喜歡,這才幫夫人戴上的。”
問了嗎她沒回答嗎肯定是方才又神游天外了。
看著她滿臉的愧疚與失落,沈言不免有點不忍。
“其實”
“都怪你,笨手笨腳,夫人說簡單一些就簡單一些,反正都好看,宮主都喜歡。”
沈言心中給她豎起大拇指,真是機靈的丫頭,講得一口好聽的花言巧語,很會看主人面色行事嘛,這樣的丫頭,一個乖巧,一個伶俐,難怪江月初放在身邊貼身侍候,我也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