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當場一愣,敢情他剛剛全都聽到了
她低頭查看,他確實沒睜開眼睛,他在裝睡既然早就醒了,干嘛不說話,害得她還真以為他一直昏迷不醒,她這不忠不義之事正干得不亦樂乎呢。
“你早就醒了”
上明弈輕笑一聲,又往她頸脖處挪了挪。
他這一挪,沈言害怕極了,身子更是戰略性后退,她恨不得將自己卷成一蝦子向后挪開,只是無奈她這明顯是多余之舉,挪了甚久,還是沒有動過。
“既然一直醒著,為何不說話”
“”
這下,他又不動了,更別提笑聲。
“騙子,你快放開我”
“”
好你個上明弈,裝睡裝聾裝啞是吧,真是豈有此理,流氓
流氓二字險些脫口而出,她猛然驚醒,她現在可是他房中之妻,說出這二字是多么不合適
不然怎么辦罵又罵不得,打又打不過,便宜都占了,她父親還沒有探出一點消息,難不成最后偷雞不成蝕把米,還要失身吧真是沈言快要氣哭了。
這時上明弈又說話了,一樣的低聲細氣,活像無力。
“沒有。”
“什么沒有什么”
“我沒有騙你,沒有一直醒著,也沒有都聽到,只聽到最后一句。”這一開一合的雙唇,幾乎是貼近了她的頸脖。
聽得沈言身子一顫,更不敢亂動了。
“初兒還要問什么還想知道什么問我也是一樣。”他輕柔的聲音在沈言皙脖間悠悠傳來。
沈言雙眼愣住了,沒想到他會這樣說,原來他是這樣想的
之前她還為他做了這么多設想,以為他會防賊一樣防著自己,問什么都不會回答才對,沒有想到,接過竟是這樣的
既然如此,好
“昨日的娶親,是怎么回事花轎里,為什么沒有人”一開始的問題不能太過直接,她只能續著方才的問題繼續問。
“我怎么會,那是允你的一場婚禮。”
“”
你意思是說這是你與江月初的婚禮,你們還未完婚既然未成親,為何這玉龍宮上下都要喚江月初為夫人
只是這明知這江月初不在,為什么你腦子怕不是燒壞了,沒有新娘子,成什么婚
“你忘了,我答應過你的,要為你辦一場最風光的迎親大禮,許你世上最豪華的紅轎步輦,完成親之禮,雖然知道你不在,無法完成跪拜之禮,但是,但我一直都記得的初兒,答應過你的事情我從來不會忘。”他越說越激動,生怕她會錯怪他一般祈求原諒。
他松了松手,卻只是松了一松罷了,下一秒就抱得更緊了,更怕她在不經意間就會消失不見。
沈言整個人僵住了,原來傳聞也不假啊,這上明弈還真就是個少有的癡情兒郎,對這江月初也是百般寵幸,如掌中至寶。
這么說來,她翻墻時所看見的百桌酒席,是喜宴了。
這人都不在了,婚禮婚宴照常,這樣至情至性的癡心男子在世間真是少有。
沈言一時無話,只覺手心不知何時蒙上了一層薄汗,似是控制不住的,她的心臟瞬時蘊熱起來,緊接著一陣合律的節拍瘋狂躁動。
怎么回事她心跳怎么跳得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