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夕慕陽相視一笑,“宮主在后山帶宮內子弟練功,夫人想見宮主,我們這就去稟告宮主說夫人醒了,請他來。”
說完二人就要往外跑去。
沈言眼疾手快,一手攬一個,一左一右將她們按住,莫名的笑了笑,“不用了,我自己去找他。”
帶弟子練功啊,那定是大場面,說不定還能讓她看到活人變龍呢,龍族的人樣她是天天都能見了,真龍她也是在電視上見過,這種機會,著實難得。
她都快走了,在跑路前能一睹神龍風采,一飽眼福,豈不妙哉
“就這么定了,走吧。”沈言說走就走。
她剛走幾步,身后又是一陣聽起來不那么令人舒適的嬉笑,雖然聲音已經壓得極低,奈何她還是聽到了,她無奈轉身。
“你們”
慕夕慕陽看著她突然回頭,瞬時恢復了正常,頓住了腳步。“夫人”
“以后,在我面前,你們不許笑。”
“為什么”
對啊為什么,要求別人不許笑,這是什么荒唐無厘頭又變態的要求連沈言自己都接受不了,憑什么要去這樣無理地要求別人
她連忙道,“不是,可以笑,我的意思是,不要像方才那樣笑。”
“哪樣”慕夕一頭霧水。
“這樣嗎”慕陽更是真誠地做了個標準的微笑。
“”
沈言扶額正要再給她們解釋一下,只是愣然收住了。
我跟她們較什么勁反正在不久的將來,她再也聽不到這樣瘆人的姨母笑了,怕什么,讓她們再笑兩日也無妨
“算了,你們愛怎么笑就怎么笑吧,當我沒說。”她搖了搖頭,隨后推門而出。
二人愣在了原地,慕夕疑惑地攤開了手,慕陽無措地聳了聳肩,片刻,又跟上去了。
沈言止步在這兩列海棠花中間,想著這花是不是有什么獨特之處,能讓上明弈這樣寶貝小心照顧,應該不單止是江月初種的這么簡單吧。
她忍不住走近,伸手撫進了這一片花海,粉白的花瓣輕柔無比,光澤而清麗,花身淺白中卻透著一絲浴血的鮮紅,它的清香極淡,隱于風中,你可以在不經意間便能聞見一二。
再用手指撥開兩朵海棠,它的根枝呈灰褐色,枝葉光滑,葉子互生,她一時看得出神,不覺間,竟覺得這海棠花的艷色比她剛來時更紅了一點,沈言收起了手。
確實只是普通的海棠吧,只是長得格外地好看。難不成是新品種粉白純潔混合著妖艷鮮麗,確實是別有一番風味。
“還以為有什么秘寶藏在其中呢,也沒什么大不了。”沈言站直了身子,向大門走去。慕夕慕陽緊跟其后。
在經歷了幾回計劃大逃生后,后山她算是來過幾回,當時總是以散步為借口,實則是想著如何擺脫上明弈另尋出路,雖然計劃屢屢失敗,但總有收獲的地方。
比如如今不用人帶路,她都能知曉哪條路去后山更為便捷,并且花費的時間更短了。
她一邊走著一邊在算計,等一下應該怎么向上明弈開口,討回無用。
正想得出神,颯一聲,一束暗氣飛速繞過林空,直擊沈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