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乖乖地把青紗戴上,上明弈又是低頭淺淺一笑。
無法,逃跑失敗,沈言一臉晦氣地被上明弈拉回了客棧。
等到了客棧,那店掌柜見二人又回來了,尤其看到沈言,整個人慌得面無潤色,直是顫顫巍巍地躲在柜臺后面,干愣地站著,面上卻也牽扯出勉強歡迎的僵笑。
沈言看到他生不如死的笑容,心中發怵,既是尷尬又是愧疚。
想來這掌柜也是第一次被客人這樣威脅恐嚇,并且在他看來,還是得罪不起的厲害人物,有幾個不害怕的,他現在還能強作淡定地站在柜臺前已經很是勇敢了。
換作是她要是被人這樣挾持,趁人不在她早就跑了,那還能像他這樣一副當作什么也沒發生的樣子,看著劫匪回來還在故作鎮靜地強顏歡笑。
“你好啊。”她看著那伙計,嘻嘻一笑。
“這位夫,人,你也好。”
沈言臉抽了抽,看著那瘆人而驚悚的笑,活像是被人用槍頂著后脊背要挾道,“笑給我笑”
還不如直接哭得了。
“我方才只是跟你開個玩笑罷了,你不會當真了吧。”她笑得很是禮貌。
“開,開玩笑那那個。”
“不好笑嗎”上明弈沉聲問道。
掌柜一看那黑了半截的臉,瞬即肅穆贊道,“好笑,很好笑夫人開的玩笑真是太有意思了,讓我險些以假亂真,真是好玩又好笑,呵呵。”
沈言實在看不下去了,無奈地干笑兩聲,越過上明弈就往二樓走去,她現在什么都不想管,只想找個小房間自閉一下。
她前步一走,上明弈也緊跟了上去。
看著二人的背影終于消失在樓梯口,那掌柜雙腿一軟,連忙撐住了身子,一手擦著冷汗,劫后重生般嘆氣,很快又吆喝道,“你們幾個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去干活。”
那幾位看戲的伙計一哄而散,各干各的去了。
彼時沈言也已經走回原先的客房前。
“我到了,你也休息罷。”話畢,沈言二話不說又是一通開門,進去,迅速關門。
只是她的步驟這次只能進行到第二步,她正要關門,只是那門像是被什么東西死死卡住了,怎么推都推不動。
她低頭一看,一只骨節分明看似強勁有力的手掌正握住了門板,果然她早就猜到,上明弈絕不會這么輕易饒過她。
上明弈一只手按在門板上,看上去只是若無其事地放了一只手,可是鬼知道他正輸送多少靈力在這上面所以,任由沈言如何用力也無濟于事。
她干脆放棄了,可是還是要面子地說,“其實我一個人挺無聊的,你要不要進來坐坐”
這明明是強求,卻生生變成了主動,沈言心中氣得緊,又恨無處宣泄,咬破了后槽牙也要忍下去。
“真巧,我正有此意。”他眉眼一舒,那張正色的臉消失不見,平添幾分溫情。
沈言轉身握拳咬牙,心中罵罵咧咧,恨不得反手就給他一巴掌,直接拍暈走人,當然她的想法很是不切實際。
“初兒。”
“怎么。”連個正常人都能聽出,此時沈言的語氣甚是不耐煩,可是只有沉浸在懊惱中的她自己還絲毫未覺。
上明弈不以為然,上前一步繼續道,“我”
砰一聲桌子粉碎的巨響打斷了他的話。
隨后傳來一女子狠厲的聲音。
“不要給臉不要臉我告訴你,本公主今天就要在這住下了,你要怎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