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陽連忙道,“這只是傳聞,自然不可信。”
沈言神色一愣,“傳聞那為什么上明弈不否認”
這種鍋可不是簡簡單單殺了人,分條尸這么簡單啊,這可是四千多條性命更不是四千多只螻蟻,這種慘天大案,如果不是自己做的,為什么不當著所有人面前澄清
見夕陽二人遲疑,沈言正色道,“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寧忌看不下去,上前道,“夫人,當年謫仙山被滅門后,只有宮主一人從謫仙山安然無恙回來,縱使他為自己辯解什么都沒做,敢問誰會信而且而且宮主他身份異于常人,他再多做解釋,也只會讓仙門各派認定為為自己的罪名開脫找借口,百口莫辯,根本不會有人相信。”
“他不辯解怎么會知道沒人相信,萬一有人相信呢開口說一聲不是我做的很難嗎別人遇到這種場景都是有什么難言之隱逼不得已的苦衷,你們宮主倒好,什么罪名都往自己身上攬,還這般瀟灑自如。”
沈言不知哪來這么多不滿,未經過考慮一下子就給全說了出來。說完她才意識自己講了什么,立即別過頭去。
“多謝夫人相信宮主。”寧忌微微頷首,以表謝意。
“沒什么,我只是隨口一說。那謫仙山滅門到底是誰做的江我父親他真的死了”
“殺了謫仙山四千兩名弟子的兇手好像逃了,至于夫人的父親,確實是死了。”慕陽低聲道。
“那我呢被上明弈救的”
“嗯,當時夫人是昏迷的,是宮主把夫人抱回玉龍宮的。”慕夕將所知一概告知。
“那他呢”沈言抬頭向陵臺望去,這才發現站在陵臺中央的江斂秋并未關注戰局,而是緊緊盯著她,與她目光對視須臾后,這才移開了雙目,繼續觀望武臺。
不知怎的,雖然只是對視了幾秒,沈言卻覺得這江斂秋看她的眼神甚是奇怪,這種眼神,凜厲只間帶了幾分猶豫,半分恨惡半分懷疑,像是一個似曾相識多年不見的仇人。
不錯,是仇人,因為在江斂秋那寒潭眼眸中,她看出了江斂秋對自己的殺氣。
“他江斂秋”
“不錯,我怎么感覺他和上明弈以前認識,他們到底有什么仇”
“他”
砰
一道白光襲來,打斷了慕夕的回答。
那道白光靈力深厚,將那護身光圈打得直泛起斜蕩紅光,只是傾了一陣,很快又恢復了刀槍不入的堅實模樣。
上明弈臉色一沉,緊張地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護身圈,確定并無破后,余光狠厲地瞥了一眼陵臺上之人,收回神色,轉身猛地一用力,一掌將單無亥三人掀了出去。
江斂秋雙手一振,輕躍而下,在三人身后輕運出一道靈障,扶住了準備跌倒的三人。單無亥扶著胸口,依舊不甘地盯著上明弈,而獨孤安山與凈明也因耗損靈力過重,強硬支撐著體力不支的身子,在重重喘氣。
方才,三人塵埃不染的仙服長袍,彼時,單無亥仙衣上多了劍痕血跡,凈明白色長袍間沾滿暗灰,獨孤安山清風逸逸的衣擺已斷了半截。
三人此時看上去,彎腰的彎腰,捂胸的捂胸,倚劍的倚劍,歪歪斜斜,可謂狼狽不堪,毫無仙風道骨之姿。
只見江斂秋在前,頷首道,“三位仙師辛苦了,這里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