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過來坐。”
“有時間的那是你,老夫可忙著呢,不坐不坐,我的洗澡水怎么還不來,不來我可走了。”說著他邁步就向房門走去。
沈言怎不知他,他怎么會沒有時間,他閑得很,現在定是又想著不知到哪個地方游玩去。
她眼疾手快,雙腿一邁,快速閃身,擋手道。
“哎呀,你別走啊,我們剛才見面剛聊幾句你怎么老說走你這個壞老頭怎么回事,喝了我的酒,吃了我的飯,住我訂的房,陪我說幾句,我問你幾個問題怎么了。”
白老頭眉毛胡子一瞪,急了,“臭丫頭,是你拉老夫進來的,老夫還不想來呢。”
“別啊,我開玩笑的。”話畢,她很熟練地牢牢捉住白老頭手臂,語氣親切,“我錯了,你先別急著走嘛,再與我說說,我再給你叫三壇酒,不,五壇,怎么樣。”
白老頭先是掙扎了幾下,最后不動了,摸著白須,一臉為難的樣子,似是思考了片刻,然后再是一副勉為其難接受對方好意的表情,道。
“那行吧,看在酒你的份上,老夫再留一炷香也無妨。還不放手”
“哦哦。”見他答應,沈言終于松開了白老頭的手臂,滿臉微笑,拉了拉身旁的凳子,熱情道,“這位白道長,請坐。”
白老頭剛一坐下,沈言就準備開始發問,這時房門突然敲響。
“道長,您要的熱水小的給您燒好端上來了。”
嗖一下,白老頭整個人從凳子上彈起,連忙去開了門,一臉熱笑接過木桶,“行了,給老夫吧,老夫自己來,你去忙你的吧。噢,對了,給老夫再來五壇酒。”
“好勒,小的這就去拿酒。”
吱呀,白老頭關上房門,提著熱水就往浴桶里倒。
倒完,他愣了一下,回頭看著坐在一旁的沈言,白老頭蹙起眉頭,“你怎么還在這里”
沈言聽完一驚,“我怎么不在,我還有問題沒問完呢,當然得在。”
“你這丫頭,老夫要沐浴你沒看到嗎,快快快,出去。”
沈言被他這么一說,一時無言以對,瞬時又想起一事,道,“酒我已經給你加了五壇了,你也收下了,你可不能白喝我的酒。”
她知道,白老頭一向是個實誠的買賣人,為人公平公正,收了別人的好處,他就一定會做些事情當作回報,絕不白拿他人便宜。
方才正是如此,他嘴上說著不是自己要來的,實則吃了飯喝了酒他心里可清得很,這才留下來陪沈言嘮嗑了這么久。
就像她當初拜師學藝,白老頭死活不肯收她為徒,最后還是要她天天給他洗衣做飯買酒打雜來作為條件交換,這才肯教她仙術。
白老頭就是這么一個人,刀子嘴豆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