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慕陽眼神又如此篤定,慕夕一下子又不敢堅信自己的想法了,一度懷疑是自己記錯了,她撓撓脖子,不確定道,“好像是沒穿過吧,但就是覺得這裙子好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見過。”
“確實是見過。”慕陽點點頭。
沈言都快被她們兩個繞暈了,正色道,“到底見沒見過怎么見的,哪里見的有沒有穿什么時候穿的”
“見過的,不過并不是親眼所見,而是在畫上見到,我記得是在桂圓殿書臺一密隔內,當時夫人不在,可宮主下令,桂圓殿必須每天都要打掃一遍的,特別是夫人用過的東西,一樣不落干干凈凈的。有一次我打掃的時候不小心碰了那密隔,從里面掉出的東西是一幅畫像,那是夫人的畫像”
經慕陽怎么一點,慕夕拍手叫道,“是了是那副畫像,畫像里面的夫人穿著的就是這身衣裙。”
說畢慕夕狠狠給了自己腦袋一擊,努嘴啐道,“是是是,我這笨腦袋鐵定塞住了。怎么把這事忘了,當時你打翻的時候還叫我過去看了,后來還被宮主罰了都怪你。”
慕陽喃喃道,“我又不是故意的,許是擦桌子時不小心碰到了,哪知道那畫像這么容易掉出來,幸好沒摔壞,不然十條命都抵不過的。”
“不過一副畫像而已,不至于用命相抵吧”沈言略帶懷疑的眼神掃視著。
“夫人,你是沒看到宮主走進來看到散開在地上的畫像,那臉色黑極了,那是我們被罰的最重的一次,挨了鞭子后連續半年吃不到胡蘿卜,每日只能喝清湯。”
聞言,沈言不可思議地睜大雙眼,“你們吃胡蘿卜”
“嗯,我們是兔妖嘛,當然吃胡蘿卜了,不然吃什么。”慕夕顯然沒有覺得她的問題奇怪,反而認真地介紹起來。
既然畫像中出現過這件衣裳,那便證明江月初從前是穿過的,很大可能還是在江斂秋面前穿過,所以即便是蒙著臉,光憑這件衣裙江斂秋能認出她這完全說得通。
不過,赫夫人又怎會有這件衣裙
“你們看仔細了確定我這身衣裙與畫像中的一模一樣嗎”
慕夕撓撓脖子,用手肘推了一下慕陽,“你說,你當時站的近,看得比我清楚。”
慕陽隨即沉思,努力回想畫像中衣裙的樣式,圖案,紋路。半響只道出一句,“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我也沒細看清楚,宮主進來后我謝罪都來不及,哪還敢多看半分,如今只能看著夫人穿著的這件想畫像里面的,大致有八成是的。”
那還有兩成不是了
罷了,二人模棱兩可迷迷糊糊的,一會兒篤定,一會兒不確定,一會兒又好像是
要是給她們頒個名譽,不靠譜二人獎非她倆莫屬。沈言長吁短嘆一聲,算了,橫豎江斂秋的事情算是搞清楚了,接下來還得靠自己。
打定主意,沈言把手中的藥材一把塞到慕夕懷里,并吩咐道,“那邊是生火的地方,你們兩個去把這藥熬了吧,煎好了送進來。”
“那夫人你呢”看著沈言轉身就要進屋的動作,而且進的還是方才她們送凌旭進去的那間房屋,慕夕不免有點擔心。
她們纏人的功夫沈言可領教透了,她如今進去難免會引起她們誤會,屆時又是一頓夫人左夫人右的這不許那不準。所以,為避免引發不必要的唇槍舌戰,她只能扶額頭痛,“可能方才走得累了,有點頭暈,我進去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