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但也太冤了”沈言喃喃道,理是這么個理,但有一種孺子不可教也的挫敗感,更替上明弈憤憤不平。
上明弈雙耳比普通人要靈敏許多,饒是沈言小聲嘟囔,他也能聽得一清二楚,“初兒能如此為我,我很高興,要我如何都值得。”
沈言一愣,知道自己方才所言是收入他耳中了,卻也不慌不忙道“你不用這樣,不過是人之常情罷了,換做是別人我也同樣替他不值的。”
上明弈稍舒的眉目漸沉了幾分,自顧自嘀咕了一句,“是嗎。”
沈言卻沒有聽到,繼續問道,“方才你明明很虛弱,昏迷不醒的,是怎么一下子出現的還有,折坤失控是不是因為你”她想起折坤失控自己墜落那一刻,還心有余悸。
聞折坤二字,上明弈不自意地往她脖子上的掛繩看了一眼,斂起神色解釋道“我能感知初兒身處險境。而折坤失控,乃是我昏迷之時,無意之中外散的靈力震懾到折坤的劍靈,劍靈有識,對其他靈力極為敏感,靈氣相斥這才導致它失控亂飛。”
果真如此。
“你說你能感知到我身處險境,而后及時出現”
“嗯。”
“你是怎么感知的”這等法術簡直堪比二十一世紀gs追蹤器,她定要好好討教一番。
上明弈雙手負后,上前一步,淺笑道,“初兒覺得我是如何感知的”
沈言頓了頓,避開他的眸子。
是啊,她忘了,上明弈乃是上古尊貴的龍族血脈,威名顯赫的玉龍宮宮主,他這么厲害有什么不會的,有什么難得到他的,況且感知一個人是否有危險應該不是很難的事情吧。
“算了,換個問題。”
沈言一臉沉思,正在思考要問什么問題,上明弈看準機會,上前抓住其中一只小手便往胸口上放,“初兒,我才剛醒你便這么多問題,我燒還沒退呢,你也關心關心我好不好”
沈言嚇了一跳,觸電般一時間渾身僵硬,腦子一翁,不知何處不知所云。這還是孤清冷傲,殺人不眨眼的大魔頭上明弈嗎這活像個撒嬌成性,一日不見自己歡喜之人便會賭氣的三歲小孩好嗎
沈言聽得頭皮發麻,猛的,又想起他化成凌旭后所發生的的種種,她用力抽回手,“上明弈,你放開我。”
當然,他從未有過輕易放手的動作。沈言突然不掙扎了,泰定自若道“要是凌旭大哥,他定然不會如此抓我。”
上明弈臉色一黑,神情是說不出的精彩。
看他這副吃驚又憤懣的臉色,她卻暗自發笑,不過淺淺試探,這就按捺不住了,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她就知道,施法讓她進入夢境的人便是他,當時自己化作凌旭身份為她肩上吸毒后,自己卻是過不了自己那一關,事后還賭氣般拉著沈言入夢在夢里用了本身再次對沈言做了一樣的事,不過是想宣示主權,除了上明弈,其他男子不可觸碰她。
這個人真的是他在吃自己的醋啊,只有上明弈才能對江月初做親密之舉,即便是上明弈換了一張臉也不行,他生怕換作別人與沈言有這樣親密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