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二人正要跳起時,此時已經晚了,上明弈微微低頭,發現正有兩處藤枝纏上了自己的雙腳,并用力地往下拉,他瞬間動彈不得,再抬頭時,已不見藍天,頭上的藤枝已將他們團團包住,在外面看來,竟像一個巨大的結絲蠶蛹。
而令上明弈驚訝的是,藤枝竟然沒有綁住江月初的雙腿。
不由得他深思,他正要揮劍斬去,怎知后背傳來一個撞擊,隨之傳來哎呀一聲,上明弈動作一滯,他有些不耐煩,蹙著眼眉側身看去。
江月初忙不迭轉到他身前,只見他那雙黑沉的眸子,只知糟糕,她立即解釋道“對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是它不是我,它推的我”
上明弈順著指向看去,看完才發現自己竟信了什么不可信的東西,他明知身邊周圍除了密密麻麻的藤枝還能有什么,江月初口中的它也只能是藤枝了。
他緩緩垂下眸子,面無表情。
下一秒,卻感覺無形中一種壓迫感襲來,藤枝在快速攀爬,結成的洞越爬越小,換而言之,兩人被裹在里面的空間也為之變小。
上明弈冷冷地看著眼前的一幕,泰若自然。
江月初卻是左看看右看看,位置越來越小,她不停地向前挪著腳步,不過空間也就那么點大,她只挪了兩步便整個人靠在了上明弈身前。
默然間,她手已經搭在上明弈胸前,并清晰地感覺到他身子的僵硬,她連忙解釋“我”
我什么還沒說出來,江月初背后被藤枝壓了壓,本就空間窄小無處站腳,再推一下,她自然而然便向前倒去,本能驚慌仰頭,這正好便貼上了上明弈的嘴唇。
雙人皆是一愣,上明弈雙眼驀然睜大,隨之,怒不可遏地,掙斷了腳踝的藤枝,縱身躍起,打碎了藤枝。
蠶蛹般堅硬的外殼,而在他兩輪轉身揮劍下,似是變得不堪一擊。
上明弈如觸驚雷,避而不及,神情惶恐不安,呼吸有些凌亂,欲怒不怒的眸子有些發紅,臉上寫滿難以置信,雙目死死地盯住江月初。憤怒有之,惶恐有之,無措有之,羞憤有之。
盯了好一會兒,才憋出,“你你竟敢”
江月初心里發怵。
完了,這下可是怎么說都說不清了,但她依舊試圖拯救,無辜道“抱歉抱歉,但是真的不是我,是方才那個那個樹枝推的我,你也看到的,真的不是故意的不過只是碰了一下罷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說到這,她意識到上明弈臉色更沉了,她識相地閉上嘴巴不再說話。
不知為何,自從遇見了這位看上去冷得猶如千年寒冰的男子,由昨晚至今日,她說了多少個抱歉對不起了。
明明即將是友好相處的師姐弟關系,但如今她好像搞砸了,數來已經發生了多少個不是故意造成的事故了,她真是賴上了一筆爛賬啊
看上明弈功夫了得,通過這擊花大賽新生考核應當不成問題的,只是她這個當師姐的日后如何在他面前樹立榜樣啊她如今根本什么形象都沒了。
江月初心下哀怨,要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