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請了一次假,江月初想著不可白白浪費,若是往日這種時候,她第一時間想著便是下山了,不知為何,她突然發覺東院比下山好玩多了。
如往常一般,她穿著西院女弟子學服,就這么大搖大擺的來到東院,要是隨隨便便的女弟子,怕是早被亂棍轟走,怎放任她如此囂張。
其實,江月初每次來東院都想很低調的,奈何西院到東院就那么一條路,弟子上課下課回寢室的必經之路,難不免會遇上人來人往,這樣讓她很難低調。
而每次路過,總會遇到同一個問題,那就是。
“誒看到沒有,女修士我們東院怎么會有女修士。”
路過的弟子大叫,不免引來其他同修觀看。
顯而易見,那位大吃一驚的弟子要么就是新來的,要么就是沒見過江月初。她正微笑著上前解釋,而每當這時,總有那么一兩個人來做正確引導。
“這位可是山主的二女兒,江月初,是我們的師姐,大師兄特令準許二小姐在遙仙山上無界限規束,在東院看見二小姐很正常的,你們不要大驚小怪。”
“哦,原來是這樣。但是我聽說月初師姐病重已經送出遙仙山治療了,怎么會在這呢”他聲音越說越小,旁邊幾個人看得也恨不得上手將那人的嘴捂住。
江月初腳底險些一滑,卻依舊笑道“謠言罷了,大家請把心思放在修習課業上,勿要聽信不實傳言。”
“師姐說的是。”一眾人示過禮后便推推搡搡走了。
一路上,江月初接收到各種神色,其中最多的非驚異莫屬,不必多提,定是與臥病在床重疾纏身脫不了干系。
隱隱約約,她還聽到,有人甚是驚愕,“是月初師姐她沒事啊,難不成病好了”
江月初捂著臉,一路小跑到了東院書室。
人還沒走到門口,便已經聽到先生教書的聲音悠悠傳來,“人無禮而不立,人無誠則不信,敏言慎行,修心修身”
江月初找了個合適的位置蹲下,探出半只腦袋,視線往書室里面看去,一眼看去,十余張課桌旁,清一色的白色仙服坐得整整齊齊。
只細眼看去,中間一人顯然有些坐姿不端,一手托著腮子在玩毛筆,一副百無聊賴的模樣肯定沒在聽課,這么好的聽課位置,怎么就安排給了彭小魚呢
江月初搖搖頭,真是暴殄天物浪費資源,而坐在彭小魚隔壁的祁跳跳卻是板直腰桿,時不時地頷首示意,甚是認真正因如此,坐在這樣根紅苗正三好學生旁邊的彭小魚,更顯得心不在焉,一副懶散模樣。
老先生看不下去了,“彭小魚”
那人握筆的手一抖,即刻坐的筆直,“在。”
老先生橫眉一沉,“我講到第幾卷第幾頁”
“啊”啊彭小魚瞬時如癟了氣的活魚,猛向祁跳跳使眼色,面對好友的求救,祁跳跳小聲回應。
老先生用教尺啪啪敲著書桌兩下,厲聲道“其他弟子不許講話。”
一令之下,祁跳跳只能向他投以好自為之的眼神,彭小魚更是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表情,只能硬著頭皮支支吾吾道“第第”
蹲在外面的江月初樂壞了,忍不住捧腹,心想著終于知道為什么彭小魚要坐在最中間了,原來是為了方便先生看住那些在課堂上偷蝦摸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