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初呵呵笑了兩聲,“我不知道他名字喚什么嘛,又是身著耀眼紅衣,便這么喚咯,要不你告訴我他叫什么”
聊著聊著便有些起勁了,外面打得火熱朝天,屋內兩人仿佛隔絕天外,渾然不知。
上明弈卻未即刻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若有所思地反問道“那初兒應當喚我什么”
“啊”未料到他會這么問,江月初只愣站在原地,還真的思考起來。緊接著,上明弈又道“白衣哥哥還是黑衣哥哥”
江月初一驚,哪有自己想好答案讓別人選的而且這種叫法是個什么難以啟齒的稱呼
他緩下淺淺的眸子,上前一步,輕聲道“初兒喜歡哪個”
江月初耳畔微熱起來,道“都不喜歡。”
此話言簡意賅,意思明了,上明弈卻要假裝思考一陣,更偏要曲解這話中之意,“我知道了,初兒這是都喜歡,那以后初兒換著日子叫成不成單日白衣,雙日黑衣。”
江月初申請無奈,正要反駁,他又搶道“或者著什么衣,初兒便喚什么,怎么樣”
江月初一臉震驚,方才還在想玉龍宮的子弟都是刻薄冰冷,不言茍笑之人呢她錯了,這些人中定然不能包括上明弈
怎么也不敢相信這般花言巧語的圓滑之詞出自上明弈口中,還說得輕車熟路,一句接一句,一言添一言,無懈可擊,堪稱完美。
上明弈怎么變成這樣這還是那位比大師兄還要大師兄的人嗎
江月初承認,要說刻薄冰冷的上明弈會讓她害怕,那么眼前這位溫情脈脈的上明弈,只讓她摸不著頭腦,甚至乎繚亂她理智的頭腦,以至于口吃,她也毫不自知,“你你不要再說了。”
相反,越是看到這樣的江月初,上明弈就越是歡欣喜悅,越想再說下去。
只還沒開口,卻被江月初搶道“凈是油嘴滑舌,你跟誰學的”
上明弈淡淡道“這種東西還用學嗎自是見了初兒便無師自通了。”
瞬間,江月初耳后更熱了,抬眸瞪了上明弈一眼,“你真是”
突然,砰的一聲,門外被一陣劍氣震得砰砰作響。
江月初一頓,是了,外面還在打著呢。
問道“現在如何是好”
上明弈卻是不急不躁,一副淡然之態走近,緩緩在她額頭輕吻了一下,放開后,道“本來還有許多話要跟你說的,今晚便先不說了。他來定是有急事尋我,我先走了。”
江月初雙目呆然,回過神來,那人已走到窗邊,側過身來看著她溫柔笑了下,轉身毫不猶豫便開窗離去。
這就走了
黑夜的涼風將開著的木窗吹得來回顛倒,拍到墻上又返回,搖搖晃晃,江月初忙上前將窗門關上。心道“你真是”
下一刻,屋外果不其然傳來一聲叫喊,“快攔住他別讓他跑了”
“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