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上的江月初丹唇輕揚,因為臉上的溫柔一笑,眼睛內流螢般的光芒也忍不住地溢出來,恍若繁星,清純靈動。
衣著并不是什么金絲綢緞,高貴華麗的衣服,只是一件青衣,確切來說,是一件樸素間不失淡雅之氣,簡單卻不失高貴之態的青紗仙裙。
此畫畫工精美,筆墨出神,將畫上的人呈現得栩栩如生,一看便知這作畫者是個十分擅長畫畫之人,并且作畫功底深厚。
江月初忍不住伸手撫過畫卷,她在定眼深看,來回看了三下才確定畫上之人確實是自己。
因為,她從來沒有穿過這件衣裙的,上明弈的寢殿里怎會有她的畫像而且還是一副她從未穿過衣服從而形成的畫像
此事太過詭異了,江月初越是這么想,就越覺得畫像里的人連笑容都是瘆人了,難不成畫中的人不是她而是與她長著一張一模一樣的人
江月初一頓,如此說來,一切都能說通了。
上明弈想要的人是畫中之人,只是恰好與她生得一模一樣,所以將自己錯認作她,奈何他癡心一片,無論她如何反抗,只換來他無休止的糾纏,甚至乎害怕江月初逃離,他如今無計可施正要急匆匆地成親。
這一切的一切,都可以歸咎于上明弈的執念
江月初握著手中的畫卷,半會兒說不出話來。
“要真是這樣,上明弈他真是真是十惡不赦,罪該萬死”
“吱”一聲,門開了,上明弈剛進來便愣在了原地,江月初被嚇一跳,手中的畫也跟著掉在了地上。
上明弈快速回過神來,走上前便將地上的畫像撿起來,將它卷好后握在手心,并道“初兒。”
江月初心中疑惑翻涌,道“不準叫我”
上明弈不知她為何這般生氣,只以為是畫像的原因。“初兒是不是因為我畫了”
江月初一頓,“你畫的”
上明弈道“是。”
聽完更氣了,江月初沉道“你把我當成什么了”
上明弈一愣,即道“自然是我一生摯愛,畢生要守護之人。”
江月初卻道“不對你應該是把我當作別人的替代品,你的玩物”
“初兒,你在說什么”
江月初指著他牢牢握在手心的畫,道“這畫就是證據”
看著他一副毫不知情的表情,她繼續道“這畫上的人才是你要的江月初,你只不過看在我生得似她你才這樣對我”
上明弈似是聽到什么恐怖至極的話,他頓時怔住了,淺墨的眸子微凝,莫名帶上幾分憂傷。
江月初朝他心口重重打了一掌,要是靈力還在,她定會用力打下去,可如今的她是沒有靈力的,打下去根本毫無實質性的傷害。
上明弈生生挨了這一掌,步子卻站得穩穩當當,沒有被打得后退半步。
也不知哪里來的怒火,江月初氣極了,道“你回話啊”
上明弈道“不是這樣的,這畫上的人,就是你啊。”
江月初怎么也不信,她只要想起他這么對自己,全然是因為另一個女子,她就什么都聽不進去了,只道“你如何證明這是我”
上明弈半開薄唇,卻不知從何說起,想了片刻,只道“是你,只不過初兒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