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明弈一下子慌了心,后退一步,對著赫夫人便要下跪。赫夫人雙眸一怔,快他一步將人接了起來,“你這是做什么”
上明弈喉嚨一哽,聲音有些干澀,“二師父,求你救救初兒吧,我知道你有辦法的,你是玉衡上神啊,上天庭最厲害的醫官,可否將她體內的長恨生拿出來”
赫夫人驚愣著雙眼,臉上滿是不可置信,她可是第一次見到上明弈也有如此無措的一面,竟是到了甘于求人的地步。
赫夫人緩了一下,道“她體內長恨生已經融進血脈了,怎么拿得出來你要拿出來,形同于將她血肉吸干殆盡,那便是要了她的命。”
上明弈雙眸一怔,眼尾不禁泛起濕紅,他道“可是我等了她三百年,本以為她已經死了如此被我再遇到了,我定不會再一次失去她,定不會。”
赫夫人看著近乎崩潰的上明弈,心軟道“我會給你這幾日的藥材,記得每日按時給她服用,能暫時保她心智清醒。”頓了一下,再補充道“我可說好了,萬一一天,丹藥對她無用了,到那時候”
赫夫人并未把話說完,可上明弈清楚,要是藥抑制不住她體內的長恨生,赫夫人會在她成為禍亂三界的魔王之前,絕不會手軟地將她除掉。
赫夫人走到桌前,撫袖將一靈盒放下,“藥我放在這了,每日酉時,日落之前給她喝下,能保她心智。”道完她頭也不回地踏出桂圓殿走了。
上明弈愣在原地好一會兒,走過去將靈盒收進靈囊后,似是看到什么后,他即刻抬步向前,將散落在地上的畫像快速撿起,定眼看了一下,隨即卷起重新放進錦盒,再將之歸置原位。
上明弈原路返回,坐在床邊,就這么看著床上之人。
方才為了檢查她身體,赫夫人將她衣服都扒開了,衣下的皙白起伏若隱若現,上明弈一頓,下一秒便要幫她將衣服穿好。
只是他剛伸手拉了沒幾下,床上之人卻突的睜開了雙眸。江月初受到驚嚇般連忙一手將自己的衣服合起來,連忙坐起。
“初兒你醒了”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只是怕她再像那日般反應過激,上明弈即刻站起身解釋道“不是這樣的,我什么都沒做,只是幫你把衣服穿好。”
孤男寡女,一個男子若不是把女子的衣服扒開,又怎有幫她穿上一說是個正常人都覺得上明弈這話有多不靠譜,這種毫無說服力的理由,江月初又怎會信。
上明弈也是后知后覺,覺得方才的理由太過于牽強了,江月初定不會相信他的,定以為他是乘人之危的小人,會更加討厭他
上明弈忙要解釋,不料,江月初臉上帶點玩味,笑道“你這么緊張做什么,我嚇嚇你的。”
上明弈雙眸猛的睜大,不敢置信江月初以這樣逗趣的方式同他講話,抑制住心底的慌亂,道“初兒”
江月初看他一副被嚇傻了的表情,跪坐著身子向前,摸了一下他的額頭,“沒有生病,你這么了干嘛這副表情看著我”
上明弈心頭一顫,忙抓住她貼在額頭的手,下一秒將人擁進懷里,道“初兒。”
江月初輕聲道著“怎么了”
上明弈將臉埋在她肩脖處,聲音有些沙啞,道“沒什么,我只是很高興。”
江月初問道“高興什么”
上明弈并無作答,他松開了懷里的人,隨即俯身就要吻上去。
只是江月初好似并無識出上明弈的用意,她在他動作之前,已經離開了他的懷抱,自己翻身走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