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如此
忽的,江月初想起那日她逃出玉龍宮時,還捅了他一刀的,想到這里她心底不禁泛出愧疚,道“那時候,我傷了你,你還好嗎”
上明弈目色流光,一手捂著自己的腹部,抬腳就要上前,“初兒要不要看一下”
江月初連忙伸出手擺停,“不必”頓了頓,補充道“我稍后再看。”
那人乖乖將手收回,“好。”
“銀月山到底是什么地方”
上明弈道“我母后曾經的居所。”
江月初一愣,記得了,是凌旭時他便說過,他母親已經不在了的,這種話題還是點到為止,換個問題。
“我們換個問題吧,我離開玉龍宮后在客棧睡著的時候,是不是你故意拖我入的夢境”
上明弈頓了一下,垂下的眼眸微微抬起,卻對上了她投來審視般的目光,他雙唇微開,淡淡道“我”
“果然是你”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了解,江月初算是對上明弈情況與說話方式有了基本了解,他這樣支支吾吾不敢與她雙眼對視的時候,必定是做了什么心虛之事,從而不敢面對她。
她上前一步,盯著他閃爍的眸子,道“你什么”
上明弈喉嚨一哽,正要說話,江月初卻搶道“你將我拖入夢境,用布條將我眼睛蒙住,還對我做越矩之事,你怎么這么大膽”
上明弈淺墨的眸子微抬,語氣七分妥協,三分期盼,“那初兒要如何罰我”
江月初在他熾熱的瞳目中看出了別樣的意思,她耳畔不禁一熱,打斷道“罰,該罰具體怎么罰我還沒想好。”
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開口問道“我還記得你的夢境,有一條黑色巨龍從懸崖上掉落,龍身正正摔折在堅硬的巖石上。”她雙目微紅,一字一句道“是不是就是你摔斷龍骨的情形”
上明弈一愣,睫毛顫著垂下,似要以此來掩下面目的表情,可他再是小心翼翼就越顯得心虛,江月初道“是對不對”
上明弈捋了一下心緒,道“我我本沒有想到將你拖進夢境的,只是”
江月初不禁靠近一步,“只是什么”
只見他纖長濃密的睫毛微顫,淺淺抬眸,頓了一下,道“只是因為太想你了,所以做夢時才會情不自禁將你拖入其中。”
他說他不是有意的,那就是說,上明弈夢到自己斷龍骨時,也是不想讓江月初知道的所以他當時躺在血漬斑駁的泥地里,看到江月初的靠近,他雙目惶惶不安是驚異,撐手起身是想逃走,嘴里喃喃說著的話是別過來
江月初心下一顫,猶如被什么東西輕輕一擊,瞬間翻涌起來,一時間忘了要說什么,只訥訥道“那第二個夢呢在溫泉上也是無意的”
上明弈如實道“是故意的,那次之后,我便發現我做夢能把他人拖入夢境,為我所控。”
江月初臉上不禁覆上一層羞紅,她走過去打了他一下,警示性的語氣道“誰許你這樣的”
面對她的嚴詞警告與斥打,上明弈非但沒有生氣,反倒心生愉悅,準確無誤將她的小手抓住,笑道“初兒這是原諒我了”
江月初抽回手,“誰原諒你了,沒有我的允許,你以后不能這樣隨意拖我入夢”
上明弈輕笑道“好。”
她雙眉漸漸沉了下來,眸色閃爍,“斷龍骨,疼嗎”上明弈雙眸一緊,正要說話,江月初搶道“你別騙我。”
他身子一愣,隨后道“尚可。”
江月初蹙著眉頭瞪他,“什么尚可”
上明弈忍不住了,上前一把將人摟在懷里“尚可就是還好的意思,初兒要不要親自檢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