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星酒吧是寧滬城聞名的格調清吧,以精美奢華的裝修和高級清揚的情調聲名遠揚,據說在之星酒吧里隨便拿一件物品都不是下萬的存在。
夜色趁早,之星酒吧只有零零散散幾個人。
廳內放著舒緩悠揚的音樂,吧臺邊趴著一顆銀色腦袋,左搖右晃不得安分,忽然他將手中杯子往墨金紋臺面上重重一放。
清脆的“咚”一聲在安靜的空間突兀極了。
路從之睜著迷離貓眼兒盯著悠哉擦杯的調酒師,貓爪探出指他“你給小爺上酒把酒都給小爺上來”
今天“顏西”和他說的話他聽進了心里,雖然事實確如“顏西”所說,看著她和那小子在一起,他沒有那么難接受,但他不開心和氣悶也是真的有,尤其是成澄那廝居然關機不接他電話,害他等了二十分鐘,結果還是自己打車過來酒吧,他就更氣了
那調酒師工作年限長,對來酒吧買醉的人早已見怪不怪,一言不發轉頭拿了兩瓶烈度較低的酒放過去。
銀色腦袋一仰,路從之咕咚咕咚就灌了下去,還砸吧砸吧嘴,又開始嚯嚯另外一瓶。
調酒師眼看得眼角不斷抽搐,媽的,真是暴殄天物,這哪里是買醉這是買金子呢這已經是四五瓶了,幾十萬就這么沒了,金子都沒這么貴
正想著那邊貓爪又探了過來,調酒師了然轉身,手剛觸上酒柜,身后人打了個氣嗝兒隨即低沉的聲音傳來“牛奶礦泉水蛋糕土豆”
“熬一鍋我要喝”
調酒師手一顫,額角滑下三根黑線,深吸一口氣換上柔和微笑臉上前“這位先生,我們這里是酒吧,沒有您需要的這些東西呢。”
路小貓兩條手臂扒著吧臺,墨色臺面襯得他皮膚潤白細。他平時并不怎么喝酒,酒量不過爾爾,此刻酒精作用下他已無甚意識可言,只隨著內心所想而行事。他費力撩起眼皮,一字一句地說“我、要牛、奶、土、豆、礦、泉、水”
調酒師“”噢天誰來救救他
調酒師沒有辦法,只能安靜站立一邊尷尬地望著路從之。
沒一會兒,吧臺上的人緩緩收回了手臂,調酒師松了口氣,看來這位客人還算通情達理。
腦中剛掠過這般想法,那調酒師就看見原本趴著的人突然直起身來,手中不知什么時候出現一疊撲克,一張張認真地數著“1、2、3”
見他沒有多余的動作,一雙圓眼專注地數著數,模樣乖巧得很,調酒師緩下心神,投了個贊賞的眼神給他,自顧自做他的工作。
取下一個吊腳杯,拿起干凈的擦布再轉眼,他愣住暗橙色光暈散開,一張紅藍花色的撲克不知何時鉆進了手中光澤透明的吊腳杯里,輕輕顫晃。
調酒師頓時瞳孔一縮,這撲克不是他機械地偏過頭,然后狠狠眨了一下眼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見的一幕
剛才還在乖乖數數的人,現在正精神頭十足的撐身瞇著眼飛撲克,眼尾微微一彎,連瞄準都不用,雙指一屈撲克劃開空氣,精準敲擊在玻璃杯上發出細細“叮當”一聲響。
不過須臾,吧臺、酒架、玻璃架就都夾滿了撲克。
特制撲克和之星酒吧暗沉的光線交相輝映,而調酒師一會兒笑一會兒陰著臉來回變換,想不出來該用什么態度對待這位客人。
“”
云瓷和胡科說笑著走進之星酒吧,胡科長臂一伸,說“小瓷,你看那邊就是之星酒吧的吧臺,要不要過去試試味道”
“你這之星酒吧不錯啊胡科”云瓷一手拍上胡科肩膀,眼中漾起興趣應道“行,走去嘗嘗”
胡科帶著云瓷朝吧臺去,一路看見不少撲克,胡科皺了皺眉說“之星里怎么會有這么多撲克”
云瓷目光一轉,揚揚下巴“答案在那兒呢”
說完她踏著步子先過去,揪住還在任性飛牌的貓兒銀毛,問“小貓兒,你擱人家酒吧里搗什么亂”
路小貓感覺被人揪住,不舒服地甩甩頭去薅云瓷,圓眼迷蒙間看見云瓷模樣,咦了一聲湊頭過去“你、你好像有點眼熟有點、有點像”他咕噥一句,神色忽然變得十分委屈,丟下僅剩幾張的撲克,一把抱住云瓷叫道“嗚嗚嗚姐姐有人不給我牛奶喝還不給我礦泉水”
一抹溫熱環上腰間,云瓷身子僵了一瞬,回過神揪著那張貓臉移開一點。
聞到他身上傳來的濃重酒氣云瓷蹙了下眉,問一邊的調酒師“他喝了多少酒”都喝到神智不清叫她姐姐了,雖說那聲姐姐叫得很合她心意。
調酒師指了指被他收到臺面一側的五個瓶子,語氣帶著深深的無奈“那些都是這位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