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浮腫的臉上緩緩地露出了難以置信之色,口中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劍上的流光,刺啦啦地燒灼著她的身體。
在她被燒灼到煙消云散的那一刻,陸雪漫胸前的那一塊翡翠,卻忽然也發出“咔擦”一聲脆響,而后也是碎成了渣。
【擊殺舊南村水鬼,經驗值+2.03,修煉點+4.06】
而陸燃看到面板上突然刷新的信息,陸燃的眼中卻露出了一抹驚訝:“這東西還真是鬼?還有,殺了這玩意兒,經驗值和修煉點的獎勵這么豐厚的嗎?”
就在陸燃有些驚訝的時候,他忽然聽到身后有動靜。
一回頭,陸燃就看到陸雪漫此刻在床上坐起,正在有些驚訝地看著他:“小燃,這……?”
頓時,陸燃的眼中也頓時是露出了一抹壓抑不住的驚喜。
……
……
“你確定,他是溺死的?”
縣衙當中,縣令張常鳴發出了震驚地叫喊聲。
坐在一旁的陸宏毅面色漸漸嚴肅了起來。
可這清癯老者怎么會是溺死的呢?如今舊南村附近唯一的一條小河早已結上了厚厚的冰,縣衙捕快已經查驗過數次,附近冰層根本沒有被破壞的痕跡,而舊南村中唯一的井,也早就成了枯井!更別說,這尸體被發現的時候,就在房中啊?
不過,要說是只有一個仵作勘察死因,或許會出問題,可這已經是第五個仵作來驗尸了,最后這一個還是馬不停蹄從隔壁池城縣請過來的,和本縣仵作都還沒有見過面,卻得出了同樣的結論,這……
一旁的捕頭祝長東是不斷地擦著額頭的汗水。
揮了揮手,先讓那仵作下去,張常鳴向著祝長東問道:“先前舊南村中,死的那三戶人家,也都是溺死?”
“是的!”祝長東又是擦了擦冷汗。
張常鳴這才神色有些嚴肅地道:“如此看來,這舊南村是真的遭了鬼了!”
“嗯。”祝長東尷尬地應了一聲。
而后,張常鳴又看了眼金忠的尸體,嘆了口氣說道:“此人,雖然說是一介奴籍,可終究,是那位大人的仆從……陸兄啊,這事情,或許還需要令千金幫忙……”
“我女兒還昏迷未醒。”陸宏毅神色突然有些冷淡。
聞言,張常鳴也只能苦笑一聲:“好吧,那我便向太守大人親寫一封書信,希望太守大人能夠從中周旋一二吧!
也好在這金忠僅僅只是一個沒有登記在冊的野修,要真是有金牒的煉氣士,那我們可就真的大難臨頭了!”
陸宏毅臉色陰沉地看著張常鳴,突然打斷道:“可是張大人,您之前跟老夫講,那舊南村只是有只還沒成了氣候的山野小鬼騷擾村民,吃了幾頭牲畜,老夫這才勉為其難答應你,修書給小女……可現在,已經死了三戶人家是怎么回事?”
“陸兄,你先別生氣……”張常鳴頓時一臉賠笑,“這三戶人家,上下二十余口人,也不是什么小事,實乃機密……如何敢和陸兄實話實說啊?”
一聽這話,陸宏毅卻是直接起身,一拂袖便向著縣衙外走去。離開前只丟下了一句話:“要是小女真出了什么事情,張大人你可也不要怪陸某不講情面!”
聽到這話,張常鳴的神色卻是漸漸難看了起來。
祝長東急忙湊上前:“大人……”
張常鳴抬手示意祝長東閉嘴。
縣衙的大堂,乍地,就非常安靜。
當陸宏毅坐車回到陸府的時候,他卻是看到陸府的門前略略顯得有些嘈雜。
“怎么回事?”陸宏毅一下馬車,就沉聲問道。
正在組織護院們的畢凡見到陸宏毅,立刻開口道:“老爺,少爺和小姐失蹤了!”
“什么?”陸宏毅渾身一震,臉色瞬間開始發白。
“根據小梨和其他幾個丫鬟說,少爺和小姐好像就那么憑空消失了,現在,小的正要組織人手去城里找一找呢……”畢凡臉上帶著不可思議說道。
陸宏毅卻是只覺得腦子一懵,然后踉踉蹌蹌地就向著陸雪漫的閨房跑去。
畢凡也是急忙跟上。
可當陸宏毅踉踉蹌蹌跑到陸雪漫的閨房,推開門的時候,他卻驚愕的看到,陸燃正在給陸雪漫揉肩捶背。
陸雪漫正笑著且輕喘著,還跟陸燃說什么“上面一點”“用力一點”“再快一點”“不要停”。
畢凡還沒看清畫面,只聽到這話語,一愣之后,便是惶恐地背過身去。
這時候,陸燃抬起頭,臉上露出了一抹不悅:“老陸同志,您這不敲門的習慣,能不能改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