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宏毅臉色漸漸不好看了,不禁是笑著問了句:“怎么?老甘你最近發財了?”
“發財不敢說,只是最近鋪子里幾個藥農向我賣了幾根草,前幾天有個傻子花了三千兩白銀買走了,那草,好像說是叫什么寒晶天蘭草?幾株破草而已,也能賺三千兩。”甘長壽得意地說著,然后嘚瑟道,“是不是覺得這藥材行業也是暴利啊?這要多多感謝陸老爺當初讓給我們一條活路啊!”
按照日月王朝的生產水平來說,一兩銀子,大概相當于陸燃前世的一千塊錢的購買力了,三千兩銀子便是三百萬!在小縣城,一單賺了三百萬,這事情,的確是值得吹噓了。
陸宏毅只是淡淡地說了句:“那還真是恭喜甘老爺了!”
而一旁的陸燃聽到這“寒晶天蘭草”的名字,卻頓時眼睛一亮,這什么什么草,不就是那兩個煉氣士要找的么?
“之前,那兩個煉氣士不是說,萬兩黃金在府城沒收到來著?一兩黃金,好像是價值百兩白銀?”
略微盤算一下,陸燃當即就湊過去笑瞇瞇地道:“甘叔叔,你那寒晶天蘭草,是賣給誰了?”
“就是城東劉員外家的劉二傻子唄!”甘長壽笑著,然后看著陸燃說了句,“你就是陸老爺的公子吧?還真是一表人才啊,老夫也都曾聽過啊,陸公子除了正事兒,其他是樣樣精通啊!哪像我家孩子,沒出息啊,只知習武,也就只能去慶州府,在太守大人麾下當值!”
“唉,教子無方,老夫真是慚愧啊!”
聽著這老東西刻意說反話表達對自己的嘲弄,陸燃也是沒有什么閑工夫搭理這老匹夫,只是又笑著問了句:“那甘叔叔,敢問您這寒晶天蘭草,是從哪里采來的,可還有嗎?”
“這東西雖然不值錢,但卻極為罕見,淄烏嶺上總共生了幾株,都被采回來了!”甘長壽當即擺了擺手,“不過,我卻是全都賣掉了……唉,早知陸公子感興趣,我就給公子留著了,說不定,還能賣個更好的價錢呢!哈哈哈……”
陸宏毅卻早就聽不得這甘長壽的陰陽怪氣,已經在掌柜的迎接下,進了陸家的鋪子。
而陸燃見到老陸應該注意不到自己,心中一動,也是不搭理這尬笑的甘長壽,立刻便是溜了。
他可害怕晚去一步,劉二傻子就要把這寒晶天蘭草給糟踐了!
這東西,可是要價值萬兩黃金啊!一定要從劉二傻子手里弄過來!陸燃眼里都在放光。
而陸宏毅忽然見到陸燃不見了,也只能是嘆了口氣:“這孩子……唉!”
……
……
此時,縣衙里,也是迎來了尊貴的客人。
“伯爺到來,真是令下官這小縣衙是蓬蓽生輝啊!”張常鳴一臉的笑意。
禹靖嘉和夫人湯奕君在一眾侍衛的護衛下,緩緩走進了縣衙。
此刻這寧城伯不光走路一瘸一拐,在衣服的遮蔽下,更是有不少被掐出來的淤青,稍一碰觸,便是齜牙咧嘴。
這一切,自然是他昨日任性拋下夫人獨自先走的代價了。
待眾人一同到了后衙,張常鳴忽然刻意擺弄了一下桌案上的卷宗。
禹靖嘉混跡官場多年,這點眼力見自然還是有的,當即故作驚訝地問道:“張大人,不知道,此為何物啊?”
“這個啊!”張常鳴呵呵一笑,“這是我寧城富商陸宏毅近些年欺壓良善,來做下的不法勾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