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禹靖嘉眼中閃過了不滿:話說,就是因為這人沒用,連自己的馬都保不住,這才讓他禹靖嘉能成功奪馬而走,導致了那些盜匪敢沖出來攔路搶劫,而后此人護衛不利,又讓夫人受到了驚嚇,這才又導致后來我被夫人一頓撓啊……
原來,此人是這個罪魁禍首的父親啊!
這么想著,禹靖嘉的表情頓時就冷淡了下來。
只是,眼下看著此人在陸家,也不知道跟陸家是什么關系,想著自己現在畢竟是來感謝救命恩人的,禹靖嘉這才勉強沒有多說什么。
但是,想想,禹靖嘉還是覺得不太得勁兒,于是他坐下喝了口茶,笑問道:“不知道閣下與陸家是……”
“他和我們沒關系。”陸燃在旁邊接口道。
禹靖嘉臉上露出了一抹疑惑。
甘長壽的老臉上也是露出了些許尷尬之色,說道:“老夫,今日是來陸老爺談生意的……”
“你那哪兒是談生意,是來趁火打劫的吧?”陸燃卻是一翻白眼,語氣很不友好。有些話,老陸不能說,但是他小陸可以說啊!
一聽到此人不是陸家的,而且看樣子,陸家似乎也不待見此人,禹靖嘉當場就翻臉了,對著甘長壽一聲冷笑:“原來你就是那個廢物的爹啊?”
“啊?”甘長壽一愣,卻是沒反應過來。
“你教出來的好兒子,讓我夫人和女兒差點兒蒙難,幸虧陸公子搭救,這才僥幸沒出什么大事,你居然還敢在我面前提你那個廢物兒子?”禹靖嘉終于是破口大罵,自打要來寧城以來,包括昨晚被湯奕君又撓又掐,一切心中的不快,全部都吐露了出來。
聽到禹靖嘉這一番話,甘長壽的臉色卻是一陣紅一陣白,說起來,自打他進入陸府一來,他言語中一直帶著優越感,更是一直貶低著陸燃,暗中夸贊著自家孩子,可眼下……
這張老臉啊!又被打腫了!
“呵呵……我們寧城伯府,也不養閑人!你兒子,回頭就會被本伯爺趕回去了,還請您老回去備好酒肉,讓你兒子繼續在家做一個酒囊飯袋吧!別出來禍害人了!”禹靖嘉此刻心中的怨氣也是終于找到了宣泄口,是一點兒情面都不打算留了!
聽到這話,甘長壽眼中露出了一抹不解和深深的不可思議。
一旁,陸宏毅卻是忽然哈哈一笑:“早聞甘老爺經常言說自家孩子的優秀,老夫時常慚愧自省,今日卻不想,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哈哈哈!”
聽著陸宏毅的笑聲,想著自己平日里在各種場合對陸宏毅教子無方的不屑,這……甘長壽再是沒有臉面在陸府狺狺狂吠了,當即就掩面,落荒而逃。
見此,禹靖嘉和陸宏毅相視一眼,兩人都是和善的笑了笑。
接下來,自然都是老陸開口和禹靖嘉說話了,畢竟,陸燃也就胡吹兩句還行,真跟禹靖嘉這種混跡官場還撈了個世襲爵位的選手打官腔,那還沒那個本事。
只是,坐在禹靖嘉旁的湯奕君,那一雙眼睛,卻一直在打量著陸燃,今日陸燃一身合身的華服,自然是比那日臟兮兮的樣子要好看許多,湯奕君不禁是越看越滿意。
而禹欣茜這小少女,今日卻一直垂著頭,偶爾抬頭悄悄看陸燃一眼,便立刻低頭,如同受驚的小鹿一般,小臉紅撲撲的,也不多話。
湯奕君看著陸燃,待到她眼中的滿意值不斷提高的時候,她打斷了禹靖嘉和陸宏毅的交談,問出了一句:“陸公子,可曾婚配?”